苏莠说了半天见没人搭理她,自然也觉得索然无味,干脆闭嘴了。
鸡鸣乡的早晨就跟它的名字一样,是从公鸡的鸣叫声中被惊醒的。
彭静缘揉了揉眼睛,清晨的寒气无孔不入,他坐起身打了个喷嚏,揉着发痒的鼻子茫然地看向四周,这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地。
醒了?范辑明一身清爽的从外面进来,随手把一坨衣服扔给彭静缘,穿上,我们该走了。
彭静缘接过衣服,看着衣服上的污渍皱了皱眉。
范辑明扫了他一眼,淡淡说,有的穿就不错了,又不是没穿过。别矫情了,快点。
彭静缘只好忍着衣服上的臭味和各种污渍随意的套在了身上,犹觉得不满,问道,这天才刚亮,有必要那么着急着走吗?
范辑明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低头说,行啊,你想呆在这里那你就多睡一会儿。话说着他已经穿好了那件半干不干的衣服。
彭静缘还没睡醒,眼睛也是迷瞪瞪的,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穿着衣服,哈欠连连说,我知道你
哎哟,这怎么还有两个大活人啊,我的娘啊!刘氏突然从外面进来,一眼瞅到屋里的两人,顿时捂着眼睛大呼小叫起来,孩子他爹啊,你快来看看,这柴房里怎么平白无故冒出两个人来了。
范辑顿时明脸色铁青,冷声道,昨天晚上才见过面,大嫂就忘了我这号人了吗?
刘氏闻言装作诧异的放下捂眼睛的手掌,盯着范辑明瞧了两眼,装作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懊恼说,哎哟,是三弟啊,你瞧你嫂子这榆木脑袋,一觉睡醒竟然忘了这一回事,三弟怎么起的这么早,难道是苏家小姐来接你了?
范母听到喊声披着一件衣服就急匆匆跑了出来,一见刘氏立刻就拉长了脸,啐了一口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蠢婆娘,大清早的跑这儿来看男人睡觉。你是狗屎糊了眼睛还是猪油蒙了心,要是不会说话就快夹着破嘴滚一边去,老娘还没死呢,就在这鬼哭狼嚎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三弟回来了是不是!。
这话骂的粗俗,彭静缘听得嘴角一抽。
范辑明倒像是早就听习惯了,神色微动,抬眼说,娘,我走了。说着就绕过了范母和刘氏往外走去。
范母恶狠狠的斜了眼刘氏,冲范辑明说,既然你和苏家没闹矛盾,那早点回去也好,现在村子里的人都还没起来,也没人知道你一个人回来了,若是被哪个心黑的看见了,指不定又要到处嚼口舌了,你爹现在是关键时候,可不能有闪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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