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栏巷里没有哪一家的茶水糕点是可以随便吃的,不是下了药,就是被下了套,她现在可没那个心思跟他们玩。
放心吧,这屋里的东西都是干净的。岑辞侧躺在一旁的美人塌上,一只胳膊撑着下巴,迷离的双眼看着人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暧昧感。
苏妤勾唇,谢绝说,正事要紧,况且我还不渴。这南风馆还有干净的东西,她可不信!
不得不说上辈子被骗惨了的苏妤,这辈子跟范楫明一个德行,看什么东西都觉得有问题,看谁都觉得像是坏人。
岑辞冷嗤一声,小人之心。
杜若听了有些不高兴,想要反驳岑辞,却被苏妤拉住,苏妤朝他笑了笑,示意他不必计较。
江妈妈瞧着这一幕,又看向岑辞,眼中已经有了计量,便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敞开了说吧,一千两,一分也不能少!
众人一听,均是吸了口冷气,一千两?一个小倌竟然开口一千两!就算是当年名动京城,盛极一时的名倌闻子衿最后赎身也不过是八百两!即使杜若在南风馆再怎么讨人喜欢,也绝对谈不上千两啊!
妈妈?杜若也被惊吓到了,要知道他当年卖身南风馆的时候才一百两!
苏妤蹙眉,若是没有分家之前,一千两虽说有难度,但是跟着娘亲死磨硬泡,她也能拿得出来,如今分了家,家中一切用度都得掂量,别说一千两,就是一百两她娘亲恐怕都不会拿出来。
最重要的是,这江琴分明是在坐地起价!当她是冤大头哄骗呢!
妈妈若是不想放人便直说,何必这样拐弯抹角。苏妤冷冷笑了声,语气也淡了。
江妈妈掩口轻笑,甩帕喊冤说,苏小姐这可就冤枉死我了,你是不知道如今培养一个优秀小倌是多么费钱又费力的事情,况且杜若可是我南风馆的招牌,每天指定要见他的客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十,我若是让你轻易就将他赎走了,南风馆岂不是要亏死。
杜若担忧的拉了下苏妤的袖子,朝她摇了摇头,谁都看得出江妈妈无意放人,再怎么说也没用。
你别担心。苏妤拍了拍杜若的手掌,她请的人也该到了。
果不其然,有人朝着江妈妈低声耳语了一番,江妈妈听完脸色有些怪异,目光更是不自觉的瞥向岑辞,欲言又止。
妈妈看着我做什么?岑辞似笑非笑的问道。
江妈妈轻咳一声,下人说拾花馆的白妈妈来了,我在想,莫不是苏小姐请来的?
说了多少遍,称呼我的时候,叫我白京墨,或者白姑娘都没问题,怎的就你执着妈妈这二字啊?话音方落,身着大红色齐胸襦裙的白京墨便由着胡言打着帘子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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