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慎言!钟雅真喘气, 顿了下接着道:到底是谁没用, 还请您搞清楚再说话!
赵毅厉声斥道:你好大的胆子,钟雅真!
钟雅真有自己的仰仗, 并不怕赵毅, 呵, 王爷说笑了,臣妾哪有你的胆子大啊?
西洲堤坝贪污的是谁?吃民脂民膏的是谁?让臣妾父亲帮你混淆证据的又是谁?王爷,您就不想想臣妾是怎么知道的吗?
赵毅看向钟雅真的目光中满是戒备。这些事他做得隐秘,连父皇都不知道,钟雅真是如何知道的?
钟雅真笑道:王爷, 您可别这么看臣妾, 臣妾这心里怕的慌。放心,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臣妾是不会出卖您的!
赵毅松了口气, 真的?
钟雅真道:臣妾什么时候骗过王爷?
赵毅不置一词, 不知相信了几分钟雅真的话。
不过臣妾还是个词要与王爷您说, 钟雅真莞尔一笑, 慎言。
赵毅隐在袖中的手不由握成拳头,咬牙切齿道:爱妃的叮嘱,本王定会一直铭记于心。
钟雅真道:王爷只要记住便好,臣妾可不想日后在您嘴中听着什么不好听的话。
赵毅道:钟雅真!你不要得寸进尺!
钟雅真不为所动,手缓缓的抚摸着已经将衣服撑了起来的小腹,王爷, 孩子可不能听那些个不好的话。
赵毅一口气堵在胸口,看也不看钟雅真,径直出了房门。
钟雅真收回目光,手继续轻柔的抚摸着小腹,你可不能学你父王那样,你啊,定要当个学富五车,精通治国之道的......
屋外的大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将一切的污秽都掩埋在了洁白无瑕的大雪里头。
年关将近,将军府已经早早的挂起了红灯笼,丫鬟也换上了红色的夹袄。丫鬟小厮们来来往往准备过年要用到的东西,让一惯平静的将军府多了几分热闹。
容念怕冷不愿出去,便在屋内看着那些丫鬟小厮挂灯笼贴对联,也别有一番乐趣。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陆宣进了屋子。他斗篷上沾上了些雪花,不用容念上前,便自己解了斗篷递给旁边站着的丫鬟。
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汤婆子,陆宣问道:看什么看的这么开心?
容念道:看丫鬟们贴对联挂灯笼。
陆宣嗯了声,等身子暖和起来后坐到容念身边,陪着她往外面看。
容念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夫君,你今日回来的好早。
陆宣道:还有几日便要过年了,该忙的也已忙完了,今日没什么事,回来的也就早了。
容念点头,抓着陆宣的手揉捏把玩,将手指卡在他手指中,来了个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