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兰声音渐渐消失,盯着茶杯看了许久,这才抬头看向陆宣,神色也不似先前那么激动,让你的人出去,别碰我钰儿的灵堂!
好。陆宣抬手示意他们出去,祖母,你可想过这是那道士骗你的?
容念忍了忍,还是没憋住,祖母,人死怎么可能复生?
林若兰自我催眠了许久,听不得别人说她钰儿活不过来,当下便声音尖利的道:你闭嘴!如果不是你,我的钰儿早就活了过来!
就是你!你个贱坯子,你怎么不去死啊?
尖利的声音与污言秽语着实刺耳,容念正欲反驳,手却被陆宣抓住拍了拍。
陆宣声音冷淡,祖母,口上要积德。
林若兰可不管,仿佛听不见他说的这话似的,一直在喃喃自语,我的钰儿回来了,回来了,娘好开心。
容念蹙了蹙眉,与陆宣对视了眼,去把大夫请来。
看着林若兰面上时而开心,时而流泪愤怒的模样,容念心中像堵了似的。
林若兰讲诉完了整个过程,许是自己也明白了她是被骗了。可是付出了如此多,又期待了许久,这其中的心理落差,不知有多么巨大。
容念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林若兰也是个可怜的人啊。
李大夫今日回到百草院还未休息,又被急急忙忙的叫了过来。
近了林若兰的身一看,光神情看着就不正常,皱着眉把了脉,老夫人疯了。
说罢便低着头,不敢再看陆宣一眼。
陆宣沉默了会儿,郭飞可还在?
李大夫虽不知陆宣问这做甚,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了,半年前便出了府,说是回乡开药房去了。
陆战也不用陆宣使眼色,李大夫一说完,便对着陆宣点了点头,出了门。
碧秋嬷嬷跪在榻边,无声的流着泪,看着林若兰的眼中满是心痛与自责。
老夫人当初明明有那么多怪异的地方,怎的她就一点都没发现。
陆宣站起身,碧秋嬷嬷好好照顾祖母。
说罢,拉过容念的手,去了院子,外面士兵站成一排,在烈日的照耀下额头上满是汗水。
去将密室收拾了,留个牌位,今日的事谁也不准传出去。
是!
容念在一旁看的惊奇,不住的偷瞄陆宣,眸中满是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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