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裕被谢瑁带走了。
似是被指以罪名,由谢砺亲自调了府里的侍卫,看守着带去王府侧厅,再差人来请太妃过去议事。
而那里,还有几位闻讯而来的武将。
阿嫣听了这话,面色微变。
谢珽倒像是没太意外,稍加沉吟便向武氏道:“陆恪那边还没消息,母亲先带她过去,看他有何说法。”
……
侧厅里人影幢幢。
武氏虽压住了谢珽遇袭的风声,但那晚动静闹得不小,加之谢瑁没打算听从她的安排,消息在暗中不胫而走。虽没闹得众人皆知,谢家麾下几位要紧的武将却都来了。
不过谢珽生死未卜,谢巍又在外巡查,谢砺便做主将几位请入厅中,暂且奉茶等候。
瞧见阿嫣婆媳,谢砺起身相迎。
“珽儿重伤未愈,原本不该搅扰大嫂,不过事关重大,瑁儿说此人嫌疑极重,我便擅自做主,先羁押了过来,还望大嫂勿怪。”
“二叔客气。”
武氏的目光迅速扫过众人,瞧见那些面孔时,心里大约有了数,便入主座,沉眉道:“怎么回事?”
谢瑁拱了拱手,也不虚客套,开门见山地向众人道,“王爷元夕遇刺,与此人有关。”
一语既出,众皆哗然。
毕竟,西禺山遇袭的那回,司裕当众斩杀刺客,神鬼莫测的身法震惊了在场众侍卫与随从。这般身手,哪怕没人敢宣扬,暗里却已传开。尤其这些位高权重的人,多半都知道王妃的马夫身手奇绝,深藏不露。
如今,竟掺和进了元夕之案?
众人目光齐齐投向司裕。
阿嫣更是赫然色变,“大哥何出此言?”
“元夕夜的刺客里有漏网之鱼。”谢瑁说着,拍了拍手,待随从将一名皮开肉绽的男子提来时,朗声道:“此人被王爷的暗卫重伤,逃脱后躲在暗处,被我的人搜了出来。”
“王爷遇袭,缉捕凶手是头等大事,谁都责无旁贷。我审问过后,此人认了罪行。据他招认,那夜的刺杀是里应外合,除了他们受人指使,王爷身边也有奸贼应和。而这个司裕——”
谢瑁伸手,直直指向少年。
“司裕名为车夫,实是万云谷的杀手!”
熟悉的三个字入耳,司裕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