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稍微缓解了一下,柯以鑫继续道:“你妈妈也是担心人言可畏。昭言啊,爸爸也不怕你有想法,你来我们家这么多年,我摸着良心说,不曾在哪一方面亏待过你,同等的家庭背景里,别人家有的,我们夫妻俩没少过你,对你和溪溪都是一样的。在外面,我们都是说’这是我儿子陈昭言’。”
“也正是因为我和你妈怕你觉得我们把你当外人,所以我们一直努力一碗水端平,可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别人都当你是我儿子,而现在你和溪溪在一起,难免会招来闲话。人活在世,是无法做到摒弃一切外界的声音的,并且一旦开始,这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我知道现在是新时代,我们想法和你们年轻人不一样了,但是,从老祖宗传下来的想法是根深蒂固的,包括你们的同龄中,仍然有很多人人前微笑祝贺,但是人后闲言碎语地说你们。”
“溪溪是女孩子,也是在很多不好的事情当中的弱势群体,就这事而言,她遭受到的不好的目光和伤害都会比你多。”柯以鑫说,“你们现在可以不谈这些,觉得无所谓,但是等你们长大了,成熟了,你们是不是还能如今天一般相爱如初,站在彼此的身边为对方着想。”
那一晚,柯以鑫和他们说了很多,都是说一些他们可能会遇到的,也是他和陈思琪比较担忧的。
他没说自己的反对,但是也没说支持。而是让他们自己考虑这些事情的重要性。
以及他们是否有面对的勇气。
柯溪虽然尚未走到父母的这个位置,能明白他们的顾虑,但是也觉得,他们将这个问题想得太复杂化了些。
他们都是两个成年了,不是早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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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因为是星期天,柯溪依旧在家休息,本来陈昭言也能休息一天的,但是陈思琪也休息了,从早上起来脸色就不太好。
也不理人,在自己生着闷气。
因为柯溪的腿伤和手臂上的手,做一些事情比较不方便。反正也知道了,所以陈昭言在照顾女朋友的时候也没了那么掩饰。
阿姨也回来了,看到柯溪的伤口念叨了半天,又心疼又啰嗦地让她好好爱护自己,自己则钻进厨房给她炖汤喝。
炖好以后,阿姨盛了一碗要给陈思琪送去。
陈昭言已经喂了柯溪半碗,他放下碗,将勺子给柯溪,“剩下的自己喝好不好?我给妈妈端过去。”
柯溪乖乖点了头,但想到陈思琪还在生气连人都不理,她叮嘱陈昭言:“如果妈妈不理你,或者说了什么话,你不要在意。”
“好。”他摸了摸她的头,“乖乖喝完,让阿姨再给你盛一碗。”
陈昭言到厨房,阿姨把端盘给他,“昭言,阿姨等下要去买菜。你妈妈在书房待了快一天了,你问问她要不要出去逛一下。”
陈思琪有空的时候,也会和阿姨去菜市场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