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说还好,说了,柯溪哭得更大声了,声音引来厨房里的父母后,也头疼地问,“宝贝女儿怎么了?”
柯以鑫也看着陈昭言,用口型问怎么了。
陈昭言张了张嘴正欲解释,柯溪忽然抽噎着说,“妈妈,我饿了,想吃肉。”
“这是什么大事,妈妈在做了。”陈思琪心疼地擦擦去她的眼泪,“妈妈在炸鱼呢,待会儿给你们兄妹俩做糖醋鱼吃。”
柯溪没有为自己矫情的行为找一个必须有名字的理由,也没一一去反思她如此反常是为了什么。
但青春期的孩子,除了学习以外的话题,便经常是让他们向往的情情爱.爱。
也开始意识到,阮七七曾经给她开的玩笑话。
“是真的,要搁以前,陈昭言就是你爸妈给你找的童养夫,他长大了是要嫁给你的!”
“知道了,就开玩笑嘛。反正以后就算你求我说,我也不说了。”
然后她信誓旦旦地对阮七七说:“笑话,我怎么可能求你说这样的话。”
现…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柯溪觉得自己真中毒了,她开始意识到,她现在对陈昭言已经没有那么单纯的想法了。
她貌似真的喜欢上了陈昭言。
这个从一开始踏入她的生活,就以哥哥自居的男孩。
想法一旦生出雏形,便开始无法抑制地生长,直至将她的整颗心占满。
陈昭言要军训半个月,再加上之前的一周,柯溪有快一个月没见到他了。
她出了校门就看到他站在桂花树下,身形挺拨。他晒黑了许多,但显得人更硬朗了一些,多了几分男人味。一双黝黑的眸子盯着柯溪看。
刚考完初三的第一场考试,发挥得不算好,但是但考不好的忧愁见到他的那一刻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心里只有很久就可以见到心上人的欢喜。
柯溪跑了过去,用着妹妹的名义冲进他的怀里,惊喜地叫着他的名字,“赤赤,你怎么来了呀?”
“来接你回家。”陈昭言把她肩膀上的书包提着,另外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腕,让过路的人过去。
周五人太多了,再加上新生才入学两周,还是有不少父母亲自来接放学,所以学校门口还是特别挤。刚让了一个人,又有人挤过来。让人生气的是把她的小白鞋踩脏了。
踩她的是一个男生,还戴着红领巾,那就是初一的。踩人连声道歉都没有就走了,气得柯溪想去找他理论让他道歉。
人太多了,陈昭言拉着她,“回家我帮你洗,我们先走吧,这儿太挤了,小心挤到你。”
柯溪不满他把自己当做易碎品一样对待:“我又没那么脆弱。”
陈昭言顺着她,哄道:“嗯,嘻嘻很坚强,是我想保护你。”
柯溪仿若灵魂已经出窍,任他拉着走,到了松散的地方,陈昭言才放开她。担心她饿了,让她在原地带着,他去帮她买一些吃的。
柯溪扭着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