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蹙眉,问允淑,“你这婢子不是撞邪了?赶明儿去道观里求个符给挂上。”
允淑拍拍奈奈的手,“你且先去外头等着,有事儿我喊你的,去吧。”她安慰着奈奈,心里边琢磨寿王一早儿来她这里是为什么,若是为昨天庭降的事儿,她是肯定不会承认的,若是知道贾早是大监大人放的线,她也装糊涂就是。
奈奈三步一回头,极不放心的退出去,也不敢走远,就站在隔间的厅里候着,她是个实心眼的人,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心里想的就一条,主子要是被欺负了,她就去拼命。
允淑站在那里,头发有些凌乱,衣裳也不太齐整,似才被轻佻过的良家小娘子。
寿王身上燥热,耐不住起身凑上来,他最会闻香,少女的体香真真是勾魂摄魄,他覆手在允淑腰上,低头想同允淑亲热。
允淑哆嗦一声,“王爷!”话儿不经意喊出来,她才意识到她失礼了,只一瞬她回过味来,从寿王怀里脱身,噗通就往地上一跪。
“奴婢还没准备,太突然了,王爷何必急于一时?今儿入夜奴婢再伺候您罢,奴婢炒些小菜,再备上壶桃花酒,恭候您。”
寿王被扫了兴,一脸的不悦,看看允淑妙曼的身段,他想着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越是偷不着心里越是痒痒,心里越痒,就越有感觉,想着想着,已经期盼晚上允淑主动投怀送抱的销魂蚀骨了。
他硬压了压血气,“也罢,你且沐浴,梳洗打扮一番,今儿夜里本王就宿在堤园不走了。”
允淑惊惶的送走寿王,拍着心口坐下来,恍惚失神。
秦艽来的也是时候,寿王前脚出府她后脚进门,给允淑带了避子汤和三伏贴来,同允淑寒暄两句进宫当值去了。
允淑瞅着避子汤,叹口气,“奈奈,你去唤荷花来罢。”
奈奈欣然应了,未几把荷花领进来,允淑笑着招呼荷花,“你过来坐罢。”
荷花唯唯诺诺过来坐下,握握手,“主子,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了?哪里做的不好您说,奴婢是王妃拨过来伺候您的,若伺候的不好,回头该挨板子了,主子您最是仁慈,还是直接罚奴婢罢。”
她无奈,拉荷花的手,“我是瞧着这几日入了暑,你们自进了堤园做着往日都没做过的力气活,细皮嫩肉经不起这风吹日晒,正巧今儿秦医女来带了三伏贴和消暑汤,我瞧你皮子比桂花细,受不得膏药贴身上那紧巴劲,擅自做主把消暑汤端给你喝。”
荷花一听不是寻她错处惩治的,心里松口气,不等允淑再说话,端起桌子上的药碗喝尽了,抹抹唇给允淑揖礼,“谢主子,这恩典实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