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廷牧,“这人回来就扣在地牢里,好吃好喝伺候着,有大用。”
廷牧说是。
清起结了霜,冯玄畅打两套拳,换了蟒袍进宫见官家。
正午门翁城气势浑宏里,他同福王打个照面。
心里冷笑一声,这是寿王杀上门去了,一大早的来宫里寻官家主持公道。
上前呵呵腰,他给福王恭恭敬敬揖礼,“给福王爷请安。”
福王生的体胖,官家体谅他身子重,特许他出入宫廷可乘轿辇。
锦衣玉带的福王同他客客气气的,“厂臣不必行礼,上来轿辇同本王一起去见官家吧。”
他忙婉拒,“福王您是皇子,臣哪里敢同福王共乘?在后头跟着就是。”
福王也不强求他,“也好,厂臣就在轿侧随行吧,本王有话问你。”
他唱惹,半躬身跟在轿侧,替福王掖起轿帘子。
福王探头,“昨儿王兄拿着我奏给官家的折子闯到我府上来责问我,厂臣替官家批阅奏折,可是把本王的奏折遗失了?”
他忙再恭谨的揖礼,“今儿正是为这事儿进宫来见官家,福王也晓得咱家虽有批红权,可到底还有个西厂盯着,昨儿折子被府上的人偷了出去,连夜审问才知道是言督主的人,臣还审出来一桩更大的事儿,言督主竟然已经
第43章 天阴沉沉的风里透着湿气
暗地攀附上寿王了,此番偷了您的折子,依臣看,这是言青和借机给寿王表忠心的。福王爷仔细想想,官家最恨的就是结党营私,若是知道他用来牵制东厂的西厂督主勾结寿王,寿王会如何?”
福王眯眼转动手上的玉扳指。
他为人八面玲珑,同谁也没说过重话,惯来是个和和气气的主子,明明是亲兄弟,和寿王性子天壤之别,谁也不得罪的最大好处就是没有仇家,也就在各路消息上更通透,都愿意多与他透漏两句。
冯玄畅这番话说出来,他听耳朵里很顺意,把寿王的狼子野心剖出来在官家面前一放,确然比什么都好使,只是怎么叫官家知道,却是门学问,说的衬官家的意还得戳到痛处,还不能引火烧身,就不容易。
福王看他一眼,“厂臣觉得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