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彦神色不变地回视他:“不用,我就喜欢在村里住。”
林见深瞳仁浅了几分,更加冰冷锐利,手中没控制好力度,咔嚓捏断了一支刺玫瑰。夏语冰站在旁边,真是看了一场好戏。
两个男人一台戏,赤鸡!
不过,她还是蛮担心林见深一时激动就现出大翅膀、龙角什么的,只好干咳一声,插嘴道:“那个,隔壁二叔家应该有空余的客房,要不学长你住那儿?”
郑彦微笑,索性将话摊明白了说:“可以住这吗?我很安静的,不会打扰你。”
“我家只有外婆的房间空着,老人家刚过世,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夏语冰故意这么说,果然,郑彦皱了皱眉,随即笑道,“是我唐突了,抱歉。”
现在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早,郑彦就提起自己的行李包站起身,神情恳切地对夏语冰说:“我不知道你二叔在哪,可以麻烦学妹带路吗?”
“我给你带路。”林见深将最后一枝花狠狠插入花瓶里,拍拍手,朝郑彦微微抬起下巴,“走吧。”
郑彦没理他,只望着夏语冰,似乎在等她一个裁决。
“一起去一起去。”夏语冰将两人推出门,头疼道,“唉,走吧走吧,都走吧。”
立了秋,天气依旧有些炎热,三个人以一种诡异的排位走在田间小路上,郑彦在右,林见深在左,夏语冰夹在中间,像是夹心饼干,承受着来自一人一妖两位帅哥的低气压,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沉默,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好不容易捱到二叔家,夏语冰长舒了一口气,向前介绍郑彦,说明了来意。
二叔很是热情,当即命妻子将屋里最好的客房收拾出来给郑彦住,趁着林见深和二叔交流的片刻,郑彦不动声色地挪过来,倾身对夏语冰说:“语冰,你和你哥没有血缘关系吧?有没有觉得你哥看你的眼神怪怪的,不安好心。”
“……”这么说林见深,夏语冰就有点不开心了,好像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却被别人说垃圾。
“没有吧,”夏语冰说,“他照顾我很多,是个很好的人。”
“这样啊。”郑彦勉强一笑,“可能是我想多了,你别介意。”
他把话压得很低,几乎是凑在夏语冰耳边说,林见深和二叔寒暄过,转身就看到这两人几乎贴在一起去了,顿时脸色一沉,大步走过来,将夏语冰拉到自己身后护住,像是护食的野兽般盯着郑彦:“房间给你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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