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依然闭着眼,柔荑拢上他脖颈,靠在他怀里吸取他身上尘土气味。
沉铎只当她是吓的不敢睁眼,殊不知她只是怕对上那双墨瞳,便又会不争气的红了脸。
“我们要先待在这里等帮手,我跟着你,不会有事。”
他说着话好像靠近了些,她都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体喷在脸上,只是说完又立刻离远了。
亲密一晃。
虞卿轻轻睁开眼,却不和他对视。末了视线落在他锋利的下颚上,说道:“好,你这次不能自己走了。”
抱着她往山上走的人身体僵住,声音微哽,喉结轻动。
用力舔着自己上唇,“不会......”
“嗯......”
把头深埋他胸前,搂着他的手臂紧了紧。
男人外套重新披回她身上。他光裸的前胸后背密布伤痕,却对她已经结痂的小擦伤格外在意。没有可以包扎的干净纱布,他只能任由伤口风干。
女人美目微凝,眼眨也不眨看着他沟壑纵横的身体。小手摸上离他心脏最近的一个圆形疤痕,眼前就倏然出现许多鲜血淋漓的画面。指尖颤抖,只觉得还能摸到这片炽热实属不易。
“没事的,大概一周就好了,倒是你,怎么受这么多伤......”
她声音软软闷闷,知道面前人是谁之后,她再也没办法把他当成凶狠残暴的“北极狼”,自己也再做不出假装强硬的防御姿态。
男人胸前附上温热软肉,身子一顿,捏着她白藕玉臂僵住,听她这么说眉间川字皱的更深。
薄唇紧抿又张开,“你和我能一样吗?你是女人。”
这样无暇的肌肤上不该落下疤痕,她身上有那颗朱砂痣便够了,不需要多出些别的。
“女人怎么了?”
“呵!”男人舌尖刮着嘴里腮肉,眼神变得意味不明。“没怎么,女人也能杀人。”
说完就后悔了,自己没本事护不住姑娘还有脸和她置气。他使劲把头转过去,大掌附上额头揉了揉,心里不知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
未久后吐出一句,“是我没用,不关你事。”
一开口他自己都惊到。
战场拼杀多年,他手中钢刀不知挑过多少人的心脏,又割下过多少人的头颅。还不算用子弹杀的,拔下的名牌不计其数,何时有过挫败感。
可这小丫头就是让他有了,还感受的这么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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