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浣是一位也算小有名气的小说家,虽然她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但是她却是个很会赚钱的人;她知道读者喜欢看什么,她很会琢磨读者的想法,就像他们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萧浣有个缺点,就是太善良了,没错,一个烂好人。那些她认识的同行们,很多都是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但是自己的作品销量却一点也不好,一边看不起萧浣这个没有天赋的同行,一边又恬不知耻的向她借钱,即使他们从来都没有还过钱,萧浣还是会不计前嫌的借给他们,然而这样也不会令他们有点良心而不再向萧浣借钱,而是变本加厉的觉得这个人是个傻子,更加看不起她。
他们每次都会亲自上门去借钱,不是为了什么尊重之类的,而是想看一眼萧浣的妻子,顾珂,她是个美人。要不是没有顾珂这个美人在,他们干脆就在手机上发个消息她也会借给他们的,也不用搞得这么麻烦。至于萧浣,很可惜她是那种提不起男人兴趣的女人,所以他们才会对她那么的没有良心。
萧浣是个烂好人,顾珂也明白这一点,但是每次看到自己妻子将钱借给这些混蛋自己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而且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令自己非常厌恶。自己也和萧浣说过好多次,可是她老是那样,自己也没了办法。萧浣很爱顾珂,但不仅仅因为她的相貌,从小就是邻居,她们可以说算是青梅竹马,但是却不是彼此最要好的朋友,她们正式开始交往也就是在三年前。顾珂知道这一点,也不好对她发火。
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萧浣遇到了一位很落魄的同行。萧浣看了他写的东西,非常欣赏,答应要帮他;萧浣夸他一定会成为一位大作家。可是这个人现在分文没有,萧浣同情他,便邀请他住到自己家。她这样做,是在一步步毁了自己的幸福。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门被打开,萧浣一脸无精打采,顶着很重的黑眼圈,头发也很凌乱地看着面前的人。“有什么事吗?”她缓缓开口,话语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是来帮你的。”峎是萧浣之前帮助过的人,他是一位科学家,多亏了萧浣的帮助他才能进行自己的一系列实验,并且大部分已经取得了专利,所以他现在也算是个富有的人。
“为什么?”萧浣还是一副丧丧的模样,显然对峎要给自己的帮助无动于衷。
“你真的想这么颓废下去吗?”峎苦口婆心地对她说。这已经不是自己第一次来找萧浣了;自从她的妻子跟那人跑了后,她变卖了自己的房子,蜗居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面,也和出版社断了合同,现在的她一贫如洗,而那些她之前借过钱的人再也没有来找过她。
“那又怎样?”
“你就不生气吗?”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那就任由别人来伤害你吗?”峎非常气愤,看着萧浣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的确没有天赋。”萧浣回想起之前,她帮助那人四处寻求出版社来出版他的书,一直去尝试了半年终于有出版社肯卖他的书了;可是,令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妻子,自己最爱的人,竟然和那个家伙发生了情感。那人的书火了,有钱了,出版社的约应接不暇。就在他的新书发布会上他毫不留情的批评萧浣的书都是堆垃圾,没有营养的东西。这还不是最让萧浣受到打击的事,最可怖的是,顾珂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萧浣。看着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萧浣回想着她们结婚的样子,她们在一起的样子,她本以为她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她的幸福被夺走了。
“如果你不签,我们都得不到幸福,你忍心吗?”这就是她劝萧浣的话,让萧浣彻底心寒。说不恨都是装出来的,从那时起她的心彻底死了。
就算听说了萧浣的老婆和别人跑了,那些不要脸的同行们还是继续向萧浣借钱,借的时候还不往挖苦几句,将她老婆和别人跑了的这件事当成个笑话来调侃。
萧浣再也不给他们钱了,变卖了所有东西彻底的远离了那个地方。峎也是用尽千方百计才找到她现在住的地方。可是总是劝不了她;本以为今天也和之前一样无果而终,但是,萧浣却邀请他进去坐。
“你说吧。”
“说什么?”峎很诧异,难道她想通了?在心里暗喜。
“怎么帮我?”
“哦!对了;”峎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舒畅起来,开始和萧浣讲了起来,“事情是这样的,我正在准备一个实验,我觉得你是最佳的人选,如果成功了,我们就能大赚一笔,到时候你也会有钱的。”
“为什么是我?”
“因为只有你的基因是最合适的,我向你保证实验绝对不会失败,你可以完全放心……只是有个小小的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
“就是可能会对你的染色体发生篡改,让你长出不属于你本身的东西……”说到这里,峎有点不好意思。
“比如?”
“就是……男性生殖器……”
“什么实验?”
“思想剥夺。”
“什么意思?”
“就是将那些人的想法给剥夺,给一个作家最好的惩罚就是让他再也想不出任何东西,然后这种东西可以交换给别人。”
“就像毒品一样吗?”
“也不全是,只是给那些人一些惩罚而已,你也知道他们的态度惹怒了多少商界的大佬,要不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我敢说他们肯定活不了多久的。”
“我答应你……”
“你不担心副作用吗?”
“呵,你看我现在还会担心这些东西吗?我已经无所谓了,我厌恶那些人,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给他们这样的惩罚是最好不过的。”萧浣咧着嘴露出笑容来,她的笑容已变得阴森可怖。“成功之后,我打算让那个人成为第一个目标。”
“和我想的一样……”峎也跟着她笑了,只是他的笑似乎掺杂着其他的什么东西。
萧浣穿着做手术时病人穿的服装,躺在实验台上;等待着峎开始实验……现在,她的心里除了憎恨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先生,有人想见您。”秘书通过工作电话对工作室的人说道。
“我知道了,让她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萧浣一改邋遢的模样,衣着得体,相比之前有点愚蠢的气息,现在的她蒙着一层神秘的东西,脸上也挂着神秘莫测的笑;令人琢磨不透。
“好久不见啊~我的老朋友。”她走到他的面前。
“我还以为是谁呢?你终于想起跟我借钱了?”他还是一贯嘲讽的语气。
“不要把我想成和你们是一类人。”萧浣回敬他一句。
“那你有什么事?”
“我只是……”萧浣忽然走上前,用手拍了拍他的头,“只是很在意那些想法是怎么出现在这个小脑瓜里面的?”
他很不喜欢萧浣这样的触碰,很不客气的用手将萧浣的手打到一边,“不好意思,天生的。”
“哦?是吗?”萧浣脸上仍然挂着那副捉摸不透的笑。
“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说完便转身往门口走去,“祝你好运,希望你能想出更精彩的故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