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裴越泽盯着侍卫问。
太子殿下命令挖了这宫女的眼睛。侍卫回答,他语气淡淡,就像挖眼睛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知道了,抬下去吧。他挥挥手,侍卫把人抬下去。
裴越泽跨入寝殿,地上也跪了不少人,裴越泽接过宫女手里的碗,那宫女抖的厉害,碗险些没端稳。裴越泽没在意这宫女,直接将碗接了过来要亲自喂他。
承仪怎么了?谁惹你了,昨天还好好吃药,今天怎么了?
面对裴庆云,他总有无数的耐心,给予所有的温情。
床上的裴庆云见到了裴越泽一把扑进他的怀里。
父皇抓到刺客了吗?少年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听起来像撒娇。
快了,你别怕,不会在有这样的事情了,快趁热把药喝了。裴庆云抬起脸,看着裴越泽手里的药。他的眼睛有些红,像是刚哭过。
怎么,你又哭鼻子了?
才没有呢。说着哼了哼鼻子。裴越泽笑着摇了摇头。裴庆云有个毛病哭了就很难哄好,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下气的,裴越泽就特别害怕他哭。
唐云也随后入了寝殿,抬头看坐在床榻上的人,精致的雪白瓷娃娃一样,裴庆云比他小四岁,很是白净,脸圆圆的,带着些婴儿肥,他穿了一件淡黄色镶金边的袍子,头发用金冠束了起来,他一双黑眸朝唐云看了过来,唐云看他有一对浓翘的长睫,有些羡慕,就是眼眶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像只小兔子。看到他让唐云突然想起嘉兰,两人身上都带着同样的一种气质,华贵,不一样的是,嘉兰是华贵中透露着那种清冷的孤傲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而眼前这人带着一种压迫感,还有那种位高权重睥睨众生的不屑。
他是谁?少年的声音响起裴越泽看向唐云。唐云行了个礼道
我是你叔叔。
她都叫裴越泽兄弟了,肯定是他儿子的叔叔啦!
太子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他何时有一个看起来这么年轻的叔叔。
他疑惑的看向他的父皇,裴越泽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这人是父皇为你挑选的,以后会留在你身边。
多谢父皇,以后也麻烦先生了。少年看着唐云,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她。看起来很是乖巧。
哎呀,不麻烦,叔叔应该的,应该的。少年又疑惑了,又看向他的父皇,他都不知道怎么称呼唐云了,到底是不是他叔叔,裴越泽脑袋上都要有黑线了。
老师。唐云看着裴越泽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殿试后我会让他留辅东宫。言下之意不要乱说了你不是叔叔,是老师。
儿臣让父皇忧心了。他低下头,看起来有些失落。
承仪你是太子,这个位子本就难坐,不过你放心,万事有父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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