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姐还惦记着要和她做生意, 自然对她的要求格外上心,很快就把机票预订成功的信息发了过来。
第二天,乔予歆和陆琛专门请了半天假, 来给鱼莜送机。在安检入口处,乔予歆拉着女儿的手迟迟不肯松开。
“真的不考虑再多呆几天吗?我觉得玲子的提议真的还不错,这样你就能在京都有一份事业了……”
乔予歆不知道从哪听说了主办方有意和鱼莜合作开餐厅的事,出于私心,她当然想让鱼莜留在京都,无论是开餐厅,还是做主厨。
“妈,我已经决定了,以后有时间的话,我还会再来看你和陆叔叔的。”鱼莜笑挽着她的胳膊,对开餐厅的事避而不谈。
乔予歆在心里叹气,她明白女儿看着乖巧懂事,心里其实比谁都有主意。
她觉得留在京都于鱼莜的事业而言,发展会更好,但是这话她又张不来口,这么些年她都不曾为女儿的人生负责,现在她已成人,又有了自己的事业,她又怎好再对她的职业规划指手画脚?
只是眼看着失而复得的女儿,相处了短短一个月就要分开,一颗心揪着难受。
鱼莜看着有些失神的乔予歆,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终于鼓起勇气,把昨天在饭桌上没能说出来的话问了出来:“为什么这么多年,您都不曾找过我?哪怕给我寄一封信,一个电话,让我知道您还在挂念我……”
“我……”乔予歆还未开口,眼眶就已红了,陆琛上前揽过妻子的肩膀,叹了口气道,“还是我来说吧。”
陆琛把乔予歆在前夫葬礼上如何被鱼家亲戚拦在外面,找出各种借口不让她见鱼莜,后来鱼连海将鱼家酒楼关闭,只身带着鱼莜离开家乡,此后变音讯全无,还有他背着妻子,也曾多次去往胶东探寻消息,却一无所获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都讲述了出来。
鱼莜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这些爷爷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莜莜,你也不要怪爷爷,他也是怕我把你从他身边夺走,毕竟你是鱼家酒楼唯一的接班人,现在看,他把你培养的这么优秀,我真的很高兴。”
乔予歆的眼神里尽是温柔,“其实要是鱼老爷子好好同我商量,我会让你跟着他学厨的,也许是他(鱼莜父亲)在老爷子面前说了些什么,老爷子认为我只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不放心把你交给我,现在看来,这些都是误会。”
难怪她昨天在饭桌上委屈到哽咽,难怪爷爷从来不提关于母亲的事,难怪鱼莜按照爷爷给的地址,一来北京就联系到了乔予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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