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私觉得先态度良好地认个错,打个预防针,是个最稳妥的方式。
这几天,柯奕臣食不甘味,寝不安眠。他打去苏州的电话就没有断过,得知鱼莜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一想到,心里就发堵。他根本没有理会何美心,直接把电话打到人事主管和财务经理那边,又得知了另外一些事。这些事只能等他处理完京都的事,回到苏州亲自处理。
怕她因此和自己划清界限,一结束招标会就推掉饭局跑了过来,认错道歉。
仅仅是听到她可能和别人有过娃娃亲,就冷静全无,把小姑娘堵到洗手间还抱了人家。
他何时为一个女孩儿这么上心过?又何时这么冲动过……
不过借此,柯奕臣也真正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意。
喜欢一个人,就光明正大地去追。柯奕臣从来就不是被动等机会的人,何况还有个未知情敌的存在,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果然,一提起洗手间,鱼莜就有些脸红:“那件事我早就忘了。”
“真的?”柯奕臣目光微动,紧紧锁着她,“你已经完全原谅我了?一点都不生气了?”
鱼莜摇摇头,她也很奇怪,换作别人对她做同样的事,如同上回白子烨把她壁咚,她就完全无法接受,有种被羞辱侵犯的恼意,可这个人是他,她好像也没那么介意了。
反而,偶尔想起时,脸颊总是会莫名发热。
柯奕臣凝视着她的表情,发现她是真的不生气了,眸光一点点亮起,“那我下面做的事,你也不要生气好吗……”
?
鱼莜正纳闷着,只见他身子前倾,毫无预兆地在她唇畔印下一吻。
这个吻一触即离,好像是怕阳阳看到,轻得像蒲公英拂过。
偷亲之后,柯奕臣像没事人一样又靠回椅背,十指交叠,面色从容,好似方才只是鱼莜的幻觉。
“你……”这次鱼莜不光结巴,声音都有些抖,脸颊像突然染上了层胭粉,粉中透着羞红。
“呃?姐姐,你怎么啦?”
听到动静的阳阳转过身,看到鱼莜的神色,有些奇怪:“姐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生病了?”他记得他有一次发烧,脸也是这么红。
“来,阳阳过来,”柯奕臣笑眯眯地招他过来,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语气里暗含揶揄,“姐姐没有生病,只是害羞了。”
“哦……”阳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鱼莜当下又羞又恼,咬唇道:“阳阳你过来,那个哥哥是坏人,不许坐他腿上。”
虽然这个哥哥初见时很凶,但是后来陪他玩了好多游戏项目,中间还去给他和姐姐买水喝,怎么就成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