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鱼莜淡笑点头。
见顾明礼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鱼莜转身,轻拍了拍鱼连海的胳膊:“师父,人都走了,您可别装了啊。”
平时在家闲着无聊,一顿饭能喝掉一斤多二锅头的人,喝几杯红酒就醉了,谁信啊。
只见鱼连海虽然脸庞通红,眼神却清明,难掩得意:“想把老头子我灌醉,他们还嫩着点儿……”
二人走进电梯,鱼连海作为邀请来的评委,同被安排住在这家酒店,只不过住得是高层的贵宾房。
鱼莜看着电梯的楼层数字爬高,叹气:“师父您都多大年纪的人了,玩心还这么大,您来京都大赛当评委,就不能跟我提前说一声吗?”
明明她是他的亲孙女,却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她在B区紧锣密鼓地打比赛,他却在A区悠哉悠哉地当评委,若不是她心血来潮去A区看比赛,只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鱼连海难得被孙女教育一回,也不否认她说自己这么做是因为玩心大:“哼,跟你说如何,不说又如何,虽然为师是评委,但我向来严明公正,别指望我在评分上给你放水啊……”
谁要他给她放水了?鱼莜气得想翻白眼,她遇见师父,就像秀才遇见兵,有理也说不清。
想到什么,鱼连海忽然板起脸来:“刚刚那个顾家小子,你可不许和他走得太近,老狐狸养出来的小狐狸,肯定也是一肚子坏水。”
鱼莜汗颜,前脚刚和人家喝完酒,后脚走了没十分钟,就开始说人家的坏话了。
“您不喜欢那顾老爷子,还跟他一起吃饭?”
“送上门来的宴席,不吃白不吃,”鱼连海咂咂嘴,继而问她,“顾传璋新收的那两个徒弟,你认识?”
“都是同期比赛的选手,有什么认识不认识,”鱼莜觉得阮湘琴大概是想讨好老爷子,才说认识她,其实俩人总共没说过几句话。
“顾老爷子说收他俩为徒是因为投缘,是真的吗?”鱼莜有点好奇。
方才饭桌上聊起顾老收徒的原因,他只说是看俩人对烹饪都很热爱和用功,家世也清白,看着投缘便收作了徒弟。
她越想越觉得有些奇怪,他们这行最注重技艺传承,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收。首先是传给子女,其次是传给跟随自己多年的副厨或助手。各个烹饪世家的技艺和菜谱都是代代祖辈流传下来的心血,没人会甘愿拱手让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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