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又忙不迭地与其余三名宫女将秦姣从浴桶里颇为费力的捞出来,将她扒光了,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秦姒不经意瞥了她一眼,发现她背上居然有一道疤痕。
一个女子,还是个郡主,伤成这样,再加上手底下功夫不弱,必没有表面上那般单纯。
看来赵王的这个女儿果然是不简单,如此亲近她也不知有何图谋。
几人手忙脚乱帮她穿好衣裳,这时她已经醒来,迷糊的看她一眼,“皇姐?”
秦姒冲她微微颔首,“你方才醉了,身上衣裳脏了,朕叫人替你洗洗换了件新衣裳。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阿姣还要谢谢皇姐。”她打了个哈欠,“对了,阿姐可有瞧见齐世子?方才阿姣瞧见他追着皇姐去了。”
她话音刚落,方才还热气儿氤氲的营帐温度骤然冷了下来。
听雨等人低着头大气儿也不敢出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秦姒冷冷打量着眼前故作天真的女子没有说话。
她到底是意欲何为?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来报:赵王世子求见。
秦姒放下手中的东西,扫了一眼正由着一旁的侍女擦拭头发,一脸惬意的女子。
“是我哥哥来找我了吗?”她看向外面,“那阿姣先告退了。”
她说着向她行了一礼,步伐有些虚浮的向外走去。
秦姒在那儿坐了一会儿,冷声道:“请花指挥使过来。”
……
外面。
秦攸拖着自己的妹妹走出一段距离,见四周围无人,放了手,怒道:“你今晚怎么回事?”
方才还醉意朦胧的秦姣此刻眼睛明亮,璀璨如星。
“哥哥这么紧张做什么?既然来了燕京城为质,自然是怎么高兴怎么玩,难不成要像几位王叔那般,严谨的恨不得将我想谋反四个大字刻在了脑门上吗!”
秦攸脸色稍霁,“你跟她有什么好玩的,难不成还讲讲姐妹情谊不成?你别忘了,当初,她亲手手刃被俘的吴王叔的时候才十二岁,可是半点儿也没顾及血脉之情!”
“都是些陈年旧事,更何况当年吴王叔残暴不仁,封地百姓早就苦不堪言,早就恨不得他死。”亲姣不以为然,“当年我虽年纪小,可看的清楚,若非吴王叔差点杀了她,也不过是被压回燕京城圈禁而已。”
秦攸冷笑,“你别忘了咱们如今的处境。她一心要削藩,容不得咱们!她为君,咱们为臣,与她没有什么情谊可讲!”
秦姣见他真的动怒,连忙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好了哥哥,阿姣知道错了,我就是瞧着她心里明明对那个美人世子爱到了心坎里,却偏偏恨得下心不理他,瞧着怪好玩的,想逗她一逗。”
“美人世子?”秦攸神色凝重,“这两日探子来报,咱们才来第一日,你口中的美人世子将秦仲等人埋伏在林子里的人尽数杀了,还细心的将尸体处理的干干净净,秦仲等人直到今日才发现自己的人早就没了。此人心狠手辣比着其父半点儿不差。只可惜一颗心都挂在她身上,否则的话,若是能与他联姻,任凭她如何本事,也奈何不了咱们。”
秦姣皱眉,“此事从长计议。那个秦仲如此愚蠢,今日又被她当众下了脸面,恐怕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