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说的话越来越多,在宫里待的时间越来越长。
有时候在朝堂上他瞧见哥哥探究的眼神,突然有些无地自容。
今日夜宴之上,他瞧着她虽然是与自己说话,可眼神却不时的瞟向那个一晚上冷着一张脸的世子身上,心里极为不适。
当他瞧见她前脚离了宴席,后脚那个世子就跟了上去的时候,更是心生愤怒,拉着他二哥哥一起出来。说是走走,实则不过是想要瞧瞧他二人做什么。
可真当瞧见他二人躲在屋子里纠缠不清,心中竟然极为气恼。尤其是发现平日里待他千般好万般好的女子居然在这种时候对他视而不见的时候一颗心就好像被人攥在手心里。
他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才将心中翻江倒海的思绪压了回去,迈着略微有些沉重的步子出了宫。
秦姒回到紫宸殿后余气未消,将十一叫了进来。
“朕命你查的事情如何了?可找到他?”
十一见她一脸怒容,不知她为何气成这般,摇摇头,“派去的人都快将整个云都翻遍了,也不曾瞧见那个叫南星的少年,就连齐王府也没有他的影子!”
“继续找!”秦姒从红袖手中接过茶碗,抿了一口茶试图将自己心头烧得旺盛的火气给压下去。可是一想到在殿中她受人胁迫,火气便越烧越旺,砸了手中的杯子坐在那儿好半天没说话。
红袖赶紧叫人清理了地面,待她面色和缓些,又重新叫人煮了醒酒汤来。
秦姒喝了醒酒汤,在那儿坐了好一会儿才道:“这简直是朕过的最糟糕的万寿节!”
红袖深以为然,见时辰也不早了上前替她更衣。
这时突然从衣裳里掉出一个物件。
幸好她眼疾手快,才未掉到地上去。
她仔细一看,是一位玉石雕刻成的乌龟。玉是好玉,手工却极其笨拙质朴。不过瞧着还是蛮可爱的。
秦姒这才想起是方才在殿中齐云楚硬塞进她的。
她瞥了一眼那只看着又笨又憨傻脑袋缩进龟壳里的乌龟,顿觉心烦意乱,“拿走,丢了!”
红袖瞧见她在气头上,只得先将那只小乌龟装进了袖袋里,忍不住问:“齐世子到底是如何惹了陛下不高兴?”
秦姒磨齿磨得咯吱作响,似有些难以启齿,“他在我体内种了蛊毒!”
眼下杀又杀不得,躲又躲不掉。尤其是今晚在殿中,他不过是使了一些手段,她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情难自已。若不是云清他们来了,她怕是真就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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