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像是谢毓旁边那家酒楼里做的。他们二人上个月去过一次,她一直对那里的味道念念不忘。
可是她不想跟他说话。
齐云楚上前从她手中夺过奏疏放到一边。
“齐云楚,你太放肆了!”她瞪他一眼。
齐云楚仿若未闻,将她面前东西清走,将食盒里的东西摆到她面前。”
果然是放了麻油与虾皮的鲜肉馄炖,居然还冒着氤氲热气儿。
好香!
“外面买的?”她说了句废话。
“偷的。”
“堂堂世子,居然偷东西?”秦姒乜他一眼。
齐云楚用勺子勺了一个馄炖轻轻吹凉,放到了她嘴旁。
秦姒思想斗争了片刻,打算先吃了东西再与他计较。
她一口咬下去,顿时满口生香。
好吃!皮很劲道,肉很脆,汤里面搁了特质的香料,鲜而不腻,比之御膳半点不差。
齐云楚慢条斯理的用帕子替她擦干净嘴上的油渍,然后又重新勺了一个吹冷了才搁到她嘴边。
秦姒吃的高兴,觉得算账的事儿可以先放一放。
“小心烫,”齐云楚抬起眼皮子睨了她一眼,“我听闻民间有传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想看看,是不是偷来的东西更好吃,如今看来,陛下吃的很香。”
秦姒顿时一口东西塞在嗓子眼,吞也是,咽也不是。
他说的是谁?云清?还是兰溪?
“怎么,不好吃了?”
秦姒只得吞了下去,在他瘆人的眼神里将一碗馄炖吃的干干净净。
好在齐云楚没再说什么,叫人收拾干净桌子,服侍她漱了口,将她拉到榻上,又将奏疏搬过去,搁在她腰上,“这里疼?我瞧你早朝时手始终搁在腰上。”
他说着替她轻柔的捏了起来。秦姒只觉得腰部又软又痒,立刻制止了他,叫他坐一旁去。
他暧昧的斜了她一眼。
秦姒瞧着那对眼睛一颗心砰砰直跳,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生怕他兽性大发。
于是那日有关“过年回不回云都”这个不欢而散的话就这么心照不宣的揭过去了。
就连“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句话齐云楚也没再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