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马上去准备,”他转身就要走,又似突然想起来什么,“ 义父来信,再过几日就是主子的生辰,说您离家那么久了,也该回去看一看了。”
他想回去了。他不喜欢这里。主子好好的一个世子跑燕京城来给人鞍前马后的折腾,他都快心疼死了。
只不过他不知道主子舍不舍得回去。
齐云楚在那儿坐了好一会儿,道:“先准备着吧。”
他是得回去看看了。
“是!”齐三见他没有回绝,一脸喜色的跑了出去。
齐云楚看了一眼外面阴沉沉的天,只觉得头疼的厉害,重新躺了回去。
他躺了一会儿,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那个狠心的女人说的话,只觉得心中难受万分,立刻坐了起来,大步出了屋子。
……
宴会之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坐在下首的大臣看着宴席之上空出来的两个位置借着相互之间饮酒的空当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交换着眼神。
这太傅不来也就罢了,朝中谁人不知太傅身子骨不大好。
可今晚的主角本是齐世子,谁知他仗着陛下的宠爱居然连面都没有露,实在是嚣张至极。
他们不时将眼神望向上首的天子,只见她神色未有异常,将今日出席的武官嘉奖之后,又与姑墨使臣相谈甚欢,更是饮了不少的酒,瞧着红光满面的。
可站在一旁服侍秦姒的红袖担心的不得了。
陛下一夜未睡,眼下感染风寒,还这么不要命的饮酒,身体哪里受得住。
她弯腰斟酒的空挡,偷偷将她杯中的酒换成了茶,低声道:“不若奴婢扶陛下下去醒醒酒?。”
秦姒扫了一眼底下空出来的两个位置,眼里闪过一抹怒色。
一个个地,好的很!
都来逼她!
她摇摇头,转过头来又是一张始终挂了浅浅笑意的脸,与赫连炔在那儿说话。
正在这时,殿外有人来报:齐世子到了。
秦姒抬眸看着自殿外走来一身紫色朝服,身姿挺拔,金质玉相的男子大步流星走进殿内。
他往殿中一站,便成了大殿之中最亮眼的所在。
他眼眸微微上扬,左耳戴着的红宝石坠子与大殿里明亮的灯光相映成辉,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处晃来晃去,直晃得人心都跟着乱了。
他冷冷扫了一眼空出来的位置,径直走到武官那一列,漫不经心道:“微臣来迟,还请恕罪。”
秦姒目光灼灼看着他,悲他鼻梁上那颗骚情的痣勾得心里痒痒。
可是他连个眼神都没有,冷漠至极。
这时赫连炔瞥了一眼齐云楚,朗声道:“本王感念陛下昔日对我姑墨鼎力相助,今日特备了贺礼给陛下,以示酬谢。”
秦姒这时收回眼神,瞧着赫连炔的那副模样就知道他必然是在使坏。
果然,他话音刚落,轻轻击掌。很快地,便有两名白袍曳地,生得金发碧眼唇红齿白的美少年自殿外而来,向秦姒行了一礼,随即垂首低眉顺眼站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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