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哪里有什么地方不对。
待赫连炔走后,乌兰朵从身后拿出一个瓮,眼神里流露出邪恶的快意。
是夜,和亲的队伍停在一处丛林里扎营休息过夜。
秦姒晚饭后一直坐在马车内没有出去。
大约到了子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诡异的布谷鸟叫声,紧接着没多久,便传开了厮杀之声。
是赫连炔在清理赫连烽剩下的那些人。
秦姒凝神靠在车窗壁听声音,这时一个晚上不见人的齐云楚突然出现钻进了马车内。
“你怎么过来了?”秦姒打量着他。他现在奇怪的很,不再像从前一样粘在她身边,也不知在忙什么。
不过他不说,她也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齐云楚上来将外袍脱了,熄灭了里面的灯,“暖床。”
秦姒楞了一下,随即低声笑起来,“你也不怕旁人瞧见你大半夜钻和亲公主的马车。”
齐云楚却不搭理她,似乎十分疲惫,将她抱在怀里,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瞧见就瞧见,他们能耐我何。”
秦姒被他抱着,竟然也觉得困倦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动静终于停了下来。
很快地,十一过来传信:一切顺利。
秦姒放下心来。剩下的赫连炔自然会处理的妥妥当当,而她只是一个和亲的公主,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自从那日和好开始,齐云楚天天一入夜往她马车内钻,美曰其名:勾引她。
若是真的勾引,秦姒就算是心生警惕,瞧着他那张脸必然也毫不犹豫的从了他。可他偏偏每每将她的心吊起来,一个一个“姒姒”无限缠绵,但是就是不肯真的跟她亲热。
秦姒心中惦记着他跟那个大妃的事情,旁敲侧击了好几次,可他却什么也不肯吐露,只说是认识。而她派去的花蔷也说两人好像并没有过分亲密,不过是说过几次话。只是他们声音太轻,语速太快,她既听不懂,也无法记下来,所以也就没办法知道两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秦姒心中对此不舒服,虽偶尔馋他的身子,可他不肯主动,她也不肯低头。两人暗地里较着劲,竟也觉得别有一番滋味,反而比从前更加亲近了些。
尤其是秦姒,从前总是习惯事事哄着他,难免也会有不耐烦的时候。可自从那日与他说开以后,反倒自在许多,做任何事也不再避讳他。而令她惊喜的是,齐云楚总会在她遇到难题时,给她更好的建议,使得她少走了许多弯路。
她有时也不得不感叹一句:齐云楚心中的谋略一点儿也不比自己差,对他除了情爱上多了一重欣赏。
最主要她的失眠症再次不治而愈,整个人容光焕发。就连红袖都说,齐世子真是殿下的良药。只要他在,殿下便药到病除,所有的毛病都没了。
秦姒心中也是这样想。她自己不得不承认,只要跟齐云楚在一块,她便由衷的高兴。而且脱离了燕京城,这里没有云清,没有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烦着她,她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又回到了在云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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