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亲她的额头,将她抱的更紧些,低声道:“我们成亲吧。”
他已经不想在等了。只有她变成了自己的妻子,才能够永远的留在自己身边。
无论如何,她只要留在他身边就好了。那些属于她的过去,他都会替她清理的干干净净。
“好啊……”秦姒被他这么抱着,困意来袭,根本没有听见他说什么,随口应了他一句,很快沉沉睡去。
她不知道的是,她随意应下的话,在执拗的齐云楚看来,已经成了一种誓言。
誓言是什么,是你说出去便要执行的话。可古往今来,总有人喜欢随意向旁人许下誓言,却不喜欢兑现。
但是齐云楚不同,小七亲口许下的誓言,上天入地,他也是要她兑现的。
他轻轻在她额头下印下一吻,心满意足的抱着她闭上了眼睛。
秦姒不知睡了多久,一觉醒来的时候,身旁早已经没了齐云楚。
她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从枕头下摸出那两枚印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为自己,也为齐云楚。
……
书房内。
“你打算怎么办?”言溯用从未有过的严肃看着坐在那儿正批阅奏疏的的齐云楚。
齐云楚神情淡然,“什么怎么办?”
“她现在就连掩饰都不想要掩饰了吗?阿楚,她的来历一点儿也不简单,你真要与她成婚?”
齐云楚从一堆的奏疏内抬起头,看着一脸担忧的先生,“先生觉得我能如何,她只要不开口说要走,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幸事。”
那个叫十一的侍女来路他已经叫人查过,与小七一样,突然出现在云都。
且旁人都是卖了身进来王府,她倒好,是给了银子将自己卖进来的。
最主要的是,她一直都跟小七有来往,从前是悄悄来往,现在是明目张胆,毫无避忌的来往。
是个瞎子都知道她们有问题。
可是那又如何,就算是小七现在将刀剑架在他脖子上,他也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命奉上。
言溯见他如此,言语间不免有些恼怒,“你一时耽于情爱,无可厚非,可你若是要一直这样沉迷下去,阿楚,是要出大事的。”
齐云楚一脸怅然的望向窗外的院子,“先生说的我都懂。可是,我没有办法。她只要肯留下来,无论她是谁,重要吗?”
言溯遂不再言语。
“府里关于大婚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他将已经批阅好的奏疏放到一旁,看向冬日即将来临,日渐萧条的院落,“我要尽快与她成婚!”
只有成了亲,她才真正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