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楚越发觉得自己看不透她,将她抱紧些,轻轻抽去她的发带,抚摸着她披散在肩上如瀑似的发丝,“羡慕我什么?”
秦姒回头定定看着他柔情的眼,一时没有说话。她想,我羡慕你的父亲虽然不理你,但是至少找了一堆的人对你好,你的母妃致死都爱着你。
而我自幼景仰的父亲为了一个还为降生的孩子,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拿我去献祭,我的母亲……
我却从来没有见过。
齐云楚见她不说话,伸手在盘子里拿了一粒桂圆,剥了肉放到她嘴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他酒量浅,且一饮酒,双颊立刻染了红晕,一直蔓延到眼底,细长上扬的凤眸已然有了迷离之态。
美人在侧,饮酒似乎也多了一些情致。
“船舱可有骰子?”秦姒倚在他怀中,伸手去抚摸他的脸,“不若咱们玩个游戏,你若输了,脱衣裳给我看好不好?”
齐云楚瞧着她又开始说昏话,心旌摇曳,学着她方才在甲板的样子,含了一口渡给她。她却不肯再松开他,一口酒喝的激情四溢,齐云楚只觉得一缕幽魂随着江水荡漾,沉浸在她给予的欢愉里。
他松开她,将壶中的酒全部灌进口中,想要彻底的陪她醉一场。
只有醉了,他才能够不知耻的将廉耻礼教统统丢到一旁,跟着她一起放浪形骸,胡作非为。
秦姒笑盈盈的看着他,苦闷到极致的心情莫名的好起来。
眼前乌发雪肤红唇,眼神迷离的美人,总有本事叫她忘却心中该有的愁闷,只想就这么瞧着他,与他一切荒唐下去。
美人喝光了壶中的酒,手一松,那酒壶“砰”一声掉到铺了地毯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羞涩闪躲,却又抱着慷慨就义的神情,“你真要我脱?”
秦姒笑得眼睛微微眯起,斜倚在船舱壁上,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似要给自己一些勇气。
“我的荣幸。”她一脸深情,“你如果愿意的话。”
她话音刚落,齐云楚湿漉漉的眼一直瞧着她,手却伸向了腰间的玉带,手轻轻一扣,玉色鞶带已经落在了地上。紧接着是外袍,然后是里衣……
他的外袍与里衣一样洁白似雪,就连肌肤也是如白玉一般润泽无暇。
秦姒含笑的眼神在他高大结实,无一处不完美的矫健身躯划过,深深叹息。
造物者真是不公平,给了他倾国倾城的貌,还要给他这么完美的身躯。
齐云楚瞧她十分遗憾的模样,十分迷茫,原本有些自信的心顿时萎了。
是他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