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辙,”道迎发自内心地赞美荀辙,“您真是古今中外学以致用第一人。”
19.5.
学以致用的还不止这一点。
荀辙为了能让自己更有日本人的特征,还很严谨地化了心机裸妆——他说说话习惯不同,脸部肌肉动用不同,会导致肌肉走向有差别,并最终影响面相。
再加上精心打理的眉毛、头发,还有那贵族一般的忧郁气质,以及那一身行头,老实说,道迎刚见到他的时候,都有点不敢认。
和荀辙像,但又很不像——不好说,就感觉这是两个人。最多面相像,但绝对是两个人。
这怎么会是那个她家楼下修手机的楞头小子啊。
这也算是荀辙歪打正着了——他不知道澜澜其实是见过他的,如果他什么化妆都没做,澜澜一定会认出他,这次装逼出警也就会失败。
但谁让咱们的小老弟严谨呢?
“化妆术、演技、日语……”道迎掰着指头数,跟荀辙站在角落小声嘀咕,“老铁,我再说一遍,你当年不红,真是天理难容!”
上哪儿找这么八项全能的爱豆啊!
被夸奖了,荀辙耳朵有点红,他想要抓耳朵,但摄于自己的贵族人设,便只能就势将举起来的手优雅地放在栏杆上,作凭栏远眺状:“昨天晚上查你们梨厂跟哪些日本公司合作过,找了下董事会名单,正好看到京冈这个姓氏,感觉像是比较久的贵族姓氏,一查果然,搜罗搜罗也就冒充了。”
“说起这个——你居然还会京都腔!”这是道迎最震惊的地方——这年头爱豆为了日本市场学个日语需要这么拼吗!
有些日本人自己都未必会京都腔好吧!
“啊?京都腔?我不会京都腔。”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荀辙否认了道迎的赞美,“都是在油管上现学的。”
道迎瞪大了眼睛:“现学?你胆子也太肥了吧,你不怕暴……”
“你记得我专门问过你吗?”荀辙打断她,“我问你,你们班有没有去日本留学或者在日本长期生活过的人。你说没有,只有一个日语爱好者。”
“对啊,所以呢?”道迎不解。
荀辙勾了勾唇,露出了一个道迎很熟悉的“想嘚瑟又想装逼”的低调奢华表情:“所以,我们用的是一套京都腔教材。”
19.6.
“作为一个外国人,哪怕她是一个日语爱好者,她接触京都腔的渠道也就那么几条——油管的寥寥几个视频、网上总结的那几条规律,没了。”
“她没有长期在京都腔的环境下生活,自然没有办法知道真正的京都腔是什么。当然,我也不知道真正的京都腔是什么,但问题不大,我只要说的特别像‘她能够接触到的那些材料里形容的京都腔’即可,其他的部分像不像无所谓。这就好像你在一个懂中文的毛里求斯人面前讲四川话,他最多能通过大概的腔调和‘抓子’‘龟儿’之类的关键词判断这是四川话,但你要是在‘抓子’和‘龟儿’中间加一堆标准普通话,他也分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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