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他半夜发来的?那几份文?档,策划组又?加了一周的?班。 这一周过得挺慢的?,可能因?为任务枯燥,也可能因?为少了杨灿活跃气氛——这家伙不小心把自己弄发烧了,一连好几天都又?丧又?颓,平时就趴在桌上埋头干活,谁逗也不搭理。
闷是闷了点,不过也有好处,那就是我终于可以静心工作了。 我们一直忙到周六下午,短期目标终于完成得差不多,休息日近在眼前,也是快到下班时间了,办公室开始放羊。 有打游戏的?,有追剧的?,还有几个工位空了好久,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去公司边新建的?小广场打球了。
我在办公室里隐约听?见篮球落地的?碰撞声,大概是写字楼很高,声音传上来也就清晰得多。 我走到窗边往下看,从那角度刚好能瞥到篮球场的?一角,夏日的?黄昏里几个年轻人正在抢篮板,我一眼就看见杨灿了,他穿着身白色的?球服,跳起来时发梢和衣服都在抖动。
我站在那多看了一会儿,后来连廊那头传来脚步。是组里另一个实习生小张,刚才还在底下一块打球的?,现?在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见到我有点心虚,低着头喊了声“梁姐”。 我笑?一笑?,问他怎么上来了。他一脸无奈说:“来给?杨灿拿退烧药。那小子非说自己到吃药时间了,但又?耍赖说自己是病号,发烧了没劲爬楼。”
我无语地扭回头看,莫非现?在球场上最生龙活虎的?那人不姓杨。 而且明?明?一边生病一边剧烈运动,却?还能记得准点吃药,这人可真是个复杂矛盾体,都不知道到底是在乎自己身体呢还是不在乎。
失笑?间,小张从杨灿工位上拿了药盒出来。我看一眼,一共两种药,一盒是胶囊的?,一盒是冲剂。
“有水吗?”我问。 小张反应一会,明?白过我问这话的?意思:“哦,没事姐,不用管他。这种小胶囊他都是直接吞。” “还有冲剂呢?” “冲剂也是啊,撕开袋子倒嘴里……”说着还给?我示范了下动作。 ……这么生猛的?吗,我哽了哽:“算了,我那有两瓶水,你给?他拿过去吧。”
小张拿着东西下楼,我回工位又?坐一会,就该下班了。同事们陆续打了卡回家,我留在最后锁门,下楼出了公司左转,路过那片小广场时球场里只剩稀稀落落的?一两个,杨灿自己坐在篮架底座上,一只脚踩着球,正扬起脖子往嘴里灌水。
他瞥见我了,却?没有打招呼的?意思,随即又?掀起眼皮看向别处。 好像这一周他对我都是这么淡淡的?态度,我有点奇怪,但也想不出原因?,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还是从篮球场的?侧门进去了,打算跟他说两句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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