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女跟刚刚那男人好像是两口子,刚刚男人喊许青铭换座许青铭没应,这会儿陆东平一起身就让她钻了空子。
那女人没她男人那么老实,许青铭的冷言冷脸对她没起到任何作用:“有人坐跟你也没干系,又不是你的位置。”
温婉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皱巴着眉头看着那妇女:“你什么意思?你谁啊?你怎么坐我爱人的座位上,你的座位呢?哎,你不会是没座位混上来的吧?你是不是想逃票啊?”说着,一副我猜对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抬高声音高叫:“哎,列车员,这边,这边——”
还没喊出来,那两口子抱着孩子嗖一下站起来就跑了。
温婉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许青铭挑眉笑:“行啊小丫头,逃票都能被你看出来。”
温婉道:“我说我是胡说的你信不信?”
许青铭点头:“信,就你睡的那迷迷糊糊的,不是胡说的还能是观察入微真的看出来个子丑寅卯了?”
温婉伸手揉了揉眉心,恹恹的没精神跟他抬杠。
“晕车了?”温婉靠在那里道:“有点,车上的味道太难闻了。”
许青铭道:“瞅着你这个样子,真的不知道当时你一个人是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的。”
温婉叹气:“那会儿憋着一口气还有被同路的知青感染出来的豪迈激情,一口气就到了陆家咀。再说,那会儿是冬天,我们一节车厢全部都是知青,跟现在哪一样啊!”
正说着,陆东平端着两个茶缸子过来了,把水放中间的小板子上,问温婉:“那边有地方,你要不要去方便一下?”
温婉这会儿没什么感觉,但是一直坐着实在不舒坦,起身跟他去了接口处上了个厕所。
晚饭是许青铭去打的,有荤有素,这是火车上唯一好的地方,饭菜好且不要票,只要舍得花钱就能吃到好的。可惜的是,温婉晕车晕的没什么胃口,就吃了两口就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路上遇到站台就要停,火车走的并不快,一晚上停了不知道多少次,真正乱起来的是第二天晚上到了省城,那是大站,停的时间有些久,有人下车有人上车,外面挤了好多人,一窝蜂的都窜上了火车。
安静的车厢一下子就乱起来,有人跟着上车的人混进来,抢东西,还有抢,人!
月台上甚至还鸣木仓了,依旧镇不住。
陆东平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出远门,从小到大任何事都没有打过怵的人这会儿真的是紧张的不行,整个人都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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