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说不定就得找队上借支,毕竟现在就是买粮也不是那么好买的,粮票就不说了,那玩意精贵,它还得花钱啊,钱也不是什么富裕的玩意儿。
陆东平去杀了黄鳝,弄完又跑了一趟地里去摘辣椒。
这东西要不就放点酱油焖着,要不就放蒜瓣辣椒干炒,反正是要味道重一点好吃。
什么都用不到自己,温婉就去忙她的事情了,新房那边的床已经收拾好,她上面的麦草理了理,把从家里带来的褥子铺在了上面,突然就想起来一件事情,床单也得抓紧准备了。
被子,张红英倒是已经给缝好了,用的是她打算做衬衫的白棉布,还差一截,张红英自己给补了一截,算是里里外外都是新的了。
床单,她倒是有扯一块,粉色印大红牡丹花的,就还是毛边,还得锁一遍。床理好了,外面传来陆明江的声音,她出去打了个招呼,顺带的舀了一盆水来把各样东西又擦了一遍,还是有漆的味道,得继续散散味道,要是像春天那样,有很多的野花采一些回来在屋里放放就好了。
陆东平从外面进来,伸手拉了一下她:“吃饭了!”
“东临还没回来?”
眼见都天黑了,林子里估计早都黑黢黢的了。
“应该是跑远了,天黑肯定回来。”
正说着话,外面就传来了陆东临那大喇叭一样的声音:“我回来了!”
陆东平挑眉:“这不是回来了?”两人先后一起出屋,就听见张红英开始骂人:“天啥时候不黑你就不晓得家在哪是不是?人不大胆子倒是不小,不晓得后山有狼前山有野猪,要是遇见了你哭都来不及,骨头渣子都不带剩下的。”
陆东临道:“你别老用这一套吓唬人行不行?我们又没走远,就在前山,我们那么多人呢!那树林一年到头的都被窜成大马路了,哪头野猪想不开跑出来找死啊!”
张春娥见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完全将自己的话当耳旁风,气的就要抄扫帚打人。
陆东临兔子一样窜温婉身后躲着嚷嚷:“娘你这可就过分了啊,我啥也没干你也打人,还不能自由说话了还是咋的?我捡了一篮子野菌子你咋不表扬我一下呢,有我这么勤快的儿子你还动不动就揍,揍傻了你就惨了,你得养老儿了。”
温婉看着张红英要发飙,顺势把话岔开:“一篮子啊?你怎么这么厉害?我瞅瞅,是不是下午你教我的那两样。”
“真的哎!你是不是跑了好些地方这一篮子就是晒干也好多呢!”
陆东平道:“先别弄这些了,先吃饭,面疙瘩泡久了就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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