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就剩下陆明江两口子。
张红英就问陆明江:“上回他火急火燎的说让你找人打家具,说温婉答应了的,麦子收完就去领证,这麦子收了,秧也栽了,玉米苗子都长老高了,这咋没动静了,你没问一下?”
“哎呀!”陆明江皱了皱眉头:“你这个婆娘,一会儿脑壳不转就难受,你想那么多干啥。领证不领证的,陆东平二十好几的人了他心里能没点数?他要是这点数都没有,当个猪脑壳,那也不是我跟你一天能盯着的事情。”
说完,趁着张红英还没发出来火他又道:“温婉那女娃儿聪明的很,能答应搬家里来住,我估摸着证肯定已经领了,不然你当她能愿意?她能愿意许青铭也不能愿意。”
“那,那证领过了,她这啥意思,该置办的也都置办了,该给的我也按跟你商量的给了,她这咋还不改口,一口一个表叔表婶的喊呢?”
“你这个人!”
陆明江直叹气:“你说你急什么?那不是迟早的事情?早喊晚喊迟早得喊,早喊你两天你能多长一坨肉还是咋地?陆东平不开口跟我们讲,难不成她自己开口跟我们讲,说哎,我跟你儿子领证了,以后你就是我爹你就是我娘了?这不还得看陆东平怎么安排的?”
张红英气的:“行行行,你有理,就你最有道理,当我一天吃饱了撑的乐意操心,你们爱咋地咋地。”
陆明江就不搭理她了。
过了这些年了,谁还不知道谁啥秉性。
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不少,想的多管的宽。好了就觉得人天上地下第一好,稍微不好一点就觉得人差劲的不行。
你跟她争,输了赢了都没劲。
温婉可不知道自己前脚出门,后脚人家就聊上自己了,路过陆明海家的时候连续的打了几个喷嚏,顿步的时候就看见李来英坐在房檐下面做针线。
她招呼了一声:“来英姐!”
李来英抬眼看着她脸上顿时就染上一层笑:“哎,温婉哎,洗衣服?”
温婉点头应了一声:“对呀,刚好礼拜六,下午闲着。”
“你等我一下,我把这一摊子收拾了我也去。”
“行呀,我等你,不着急,你慢一些。”
收麦子那会儿还不明显,这一到六月份说显怀就显怀了。
李来英本来就瘦,这会儿一显怀感觉所有的肉都长在了肚子上一样。脸蜡黄蜡黄的,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什么精神。
她要洗衣裳,那肯定就是自己的还有陆东财的,里里外外可不少。
温婉看了一眼她挎着的篮子问她:“你行不行啊?我们俩换一下?”
李来英笑了笑:“这点算个啥,我还扯猪草呢,这个还能有那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