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表情一滞，抬头往了一眼墙上的钟，时间刚好过零点。

虞柒脸上带着笑，“我是不是又是第一个跟你说新年快乐的人？”

裴聿喉结滚动，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听见她说。

“那太好了，去年我是陪你一起过的，今年也是，以后就都会是啦。”

裴聿看着眼前笑容明媚的虞柒，突然有种不真实感。

虞柒看着发呆的裴聿，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裴聿你不开心吗？”

“没有不开心。”裴聿低头笑了笑，耐心解释道，“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不开心的事情吗？”虞柒伸出手抱住裴聿，右手在裴聿的背后轻轻拍打着，像哄小孩一样，“没关系，你不开心的时候可以多想想我，想想我就开心啦。”

虞柒尾音拖长，声音一如平时般甜美。

外头夜色如墨，阳台上的盆栽被冷风吹得缩成了一团，从裴聿的角度依稀还能看到挂在天上的几颗零零散散的星星。

不多，却很耀眼。

裴聿笑了笑，也回了一句。

“柒柒，新年快乐。”

虞柒又说了句什么，裴聿没太听清。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裴聿在想，四月什么时候到来。

那时花圃里的花会开。

如果柒柒穿了白裙子，抬头朝他笑的模样，定然会胜却人间万物的。

正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