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谢铎传出杀人如麻的恶名,姐姐对他就更敬而远之了。
铁锤还告诉清清,她成婚这两年,姐姐从未来过谢家,两人见面不是在客栈就是在打铁铺。这次若不是听闻她失了记忆,恐怕也不会来。
说话间,两人到了前厅侧旁的屏风后面,绕过屏风就能看到前厅的景象。
“不会真打起来吧?”清清突然刹住脚步,她身后的铁锤撞在她后背上。
两人你扶我我搀你,手忙脚乱的站定,克制着没发出声响。清清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边,想要听清前厅的动静。
本来还担心他们真的吵起来,结果却发现前厅此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这样反而更加可怕!清清和铁锤对视一眼,无声地询问。
铁锤耸了耸肩,表示她也不清楚什么情况。
“躲什么?我都看见影子了。”江金玉戏谑的声音从前厅传过来,“你啊,怎么越大越皮?”
清清于是从屏风后面探出脑袋,古灵精怪的。
“是屏风的问题!”几步走到姐姐跟前,与她撒娇,“我从里面看不到你,你却能看见我,太不公平了。”
谢铎从来没听过她用这种语气说话,呆了一下,随即,脸色比一开始独自面对江金玉的时候还要冷上几分,茶盅都被他捏出来龟裂的痕迹。
清清浑然未觉,江金玉却发现了他气场的变化,不禁翻了个白眼。
小气鬼,气死他正好!
“还有心情说笑呢,看到信我都吓死了,到底怎么回事儿?”捧了清清的脸,江金玉担心的看她额角受伤的地方。
原本伤口也只有指甲盖大小,又用了谢铎特制的药,好生护养,并未留下疤痕,但受伤时间距离现在还很短,仍有个浅浅的印子没消掉。
信中读到跟现实中亲眼看到是两回事,可把江金玉心疼坏了。
抚着那一处小小的伤口,愤然道:“这群人好大的胆子!当街就敢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
“疼不疼啊?除了失忆之外,没落下别的后遗症吧?可怜见儿的。”江金玉连珠炮似的问,“人抓到了没,问过没?什么人干的,为何要行刺于你?”
清清也不知道啊,茫然的眨眨眼睛:“我醒来以后,就、就给忘记问了……”
这都能忘。江金玉捏捏眉心,又反过来劝她:“没事儿,姐姐来了,这两年来你受的苦,姐姐一件一件给你讨回来。”
说着,横了一眼谢铎。
谢铎自然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嗤笑一声,反问她:“你预备怎么讨回来?”
“总之,不会像某人似的,眼睁睁看着我们小姑娘被别人欺负。”江金玉让清清坐在自己旁边,质问谢铎,“谢铎,我妹妹失忆了,你呢?你脑子也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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