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点一下子就被顾隐给带偏了。
“好啊,看看。”边跟顾隐往铺子里走,清清边小声问铁锤,“你是不是因为这个铺子才改的名?”
铁锤嘿嘿笑了两声,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算是吧。”
“我给你改的?”清清觉得有点儿对不起她,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改的跟那些大汉一个风格了。
扭捏地晃了晃肩膀,铁锤说:“是我自己想要叫这个的——千锤百炼,方得始终。铁锤和炼儿没区别的呀。”
“而且,小姐,我来考考您,”铁锤清清嗓子,下巴一仰,得意地说,“若有人来铺子里闹事,如何用一句话把那人赶走?”
“我爹是振威大将军?”清清一歪头,极为配合,“夫君是谢铎?”
铁锤:“……”是、是小的狭隘了。
“除了这些身份之类的呢?”铁锤自顾自把戏给演下去,“猜不到吧!我跟您说啊,到时候小姐你只需从容地一挥手,说一声,‘我的铁锤呢?!’,那人一听:不得了,这是要锤我啊!自然就会落荒而逃。”
清清忍笑忍得肚子都痛了。
见她这么高兴,顾隐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会性情大变,但是,只要她高兴,别的他都可以不在乎。
很快,几人来到打铁铺里面。
铺子外面那个小门脸用来售卖已经推出的成品,多是一些日常生活中常用的器具,比如菜刀、镰刀、锄头、铁链等,主要以厨具和农具为主。
里面则是铁匠炉、风箱等打铁用具,伙计们分工明确,叮叮咣咣,噼里啪啦,空气中满是铁器燃烧和争分夺秒的滚烫烟火气儿。
看了一会,清清玩心大起,接过其中一个人的铁块捶打了两下。
她力气打,瘦弱的胳膊抡起铁锤却比那个大汉还要熟练,毫无章 法地敲了好一会儿,把一块烧红的铁块给锤成了四四方方的铁板。
最后,将铁板浸到水中,“刺啦”一声猝响,烧红的铁板瞬间成型,冷却成铁器独有的墨色。
清清看着那铁板,自己都没看出来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却听见旁边的人大受震撼一般,郑重其事地对着她手里黑乎乎的铁板夸了半天。
说她手艺精湛,审美独特,看她抡一锤,胜打十年铁。
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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