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不喜欢她这个妹妹。
“陈桉,我要不要跟爸妈讨论一下你到底为什么死活想来杭城?”他说这话颇有些气定神闲的意味。他也猜出来陈桉为什么会不想待在海城。
那对夫妻实在是太压抑了,任谁都想逃离。而他是第一个逃走的人。陈桉总会走他曾经走过的路。
这精准地抓住了陈桉的命脉,她说:“哥哥。”
她仰起头露出了莹白的脖颈,细而长,平添了几分脆弱的美感。她眨巴着眼睛看他,企图激起他的怜悯。
呵,也只有在想撒泼糊弄他的时候才恢复了这点机灵劲头,才会喊他哥哥。
陈桉才不是什么乖乖女,他早就知道。
他说:“没有用的。陈桉。”
陈桉支吾了半天,自暴自弃了:“我之前在家一直在画画,网上接单子攒钱。但我的确考研报名了,这次也是真的想学习。”
陈桉是真的不喜欢在家,但又无处可逃。
在经济上,她从小就是被父母娇养的,他们根本没有传授她任何在人类这一欲望丛林中生存的技巧。
我们的小公主只要好好在这被人喜欢就够了。
学国画吧,传统有气质,男孩子也喜欢。
他们这样说,却又要求陈桉有一副好手艺。
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
陈桉厌倦了在家关起门时每一分钟的敲门声。
“桉桉,你为什么关门啊?”
“桉桉,你在做什么啊?”
“桉桉…”
于是她就学会了日夜颠倒,这聊胜于无的微弱抵抗。
陈榆没有细究,只是跟陈桉立下了时间表:“以后每天六点半起床,跟我去跑步。这几天先熟悉一下环境,我午饭会回来的。还有,不许熬夜。”
陈桉愣了一下,突然没头没脑冒出了一句话:“你好像爸爸啊。”一样的霸道,骨子里透出来的。
陈榆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说:“小孩子别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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