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很少做他们相信是对的事情,他们只是做比较方便的事,然后后悔,他们说,时间会解决一切,走在途中才发现,你只剩下记忆里一副模糊的面目和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她身旁的手机亮起,李倩伸手去探,摸过来点开看,是邵叙伦的消息。
他妥协的极快,从他们吵架到离开也不过是几个小时。
短信上他说,‘今晚他喝的有点多,有点激动了,他其实不想说那些话的。’
李倩看着那信息许久,最终叹气放下手机。
她想自己也有错吧。
可她有时会想,倘若那天马东竹给她一个痛快,即使他骂她几句、斥责她质问她,哪怕怎么样也好,不是投给她一个冰凉晦暗的眼神,一切会比这好过许多吧。
可偏这薄情最让人回味无穷,否则她怎会觉得,暗夜这样长,渴望犹如那熔岩滚烫——
同一片的夜,马东竹躺在床上外头的门突然被敲响,他套上衣服去开门,隔壁房东大姨站在门外,喊他去帮忙修一下水管。
马东竹应下来拿着工具就随着她去。
她家里的小孙女最近来跟着她住,马东竹捣整完的时候小姑娘正从房里出来喝水,见到马东竹直喊他哥哥,把自己的水杯也递给他要他喝水。
马东竹擦了擦手接过来虚虚仰了仰头又把杯子递给她,大手捏了捏她娇嫩的脸蛋,他笑着说改天给她买糖吃。
房东大姨给他切了快蛋糕向他道谢。
马东竹谢过她对人挥了挥手就回去。
回到那个有些逼仄的房,他坐在床边抽着烟,今晚外头的月亮还挺亮,外头还有犬吠声和男人骂骂咧咧的酒醉音,月亮的美是给这城市扎根扎底的人看的,她弯弯的牙把外乡人咬得生疼。
马东竹呼吸着吐出一口孤僻,他脑中想到今早看到的她。
她过的应该还不错吧,看那样子也是哪哪都好。
掐灭手里的烟,他想着就这样吧。
他自己尝过的那种无力的感觉也不要她再尝一遍了,如果她的苦痛不是来源于他,就这么开心下去也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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