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喜欢栀子花,白色的,有着很浓郁香味的栀子花。 以前她家的老房子下面种着几棵栀子花,矮矮的,像灌木丛似的,摘起来也不费事,每次到了花期,她都会摘几朵,把花瓣穿起带到学校,等花干了以后就做书签。 用她的话说“觉得书本都是香香的”。
到现在都还记得她说这句话的语气,甜甜的,满眼藏着星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很喜欢她仰头望着他,感觉她的全世界都是他,只有他。
到了家,父母都睡了,陆严岐进房间洗澡,出来之后手机里多了几条信息,他给虞慈的备注只有一个字“颜”,心不由轻轻一跳,点开看。 虞慈:“我想了很久,本来想在车上对你说的,但是当面我也怕都尴尬,就一口气发条信息给你吧。”
“如果你只是为了得到我的一句谅解,重新跑来打扰我的生活,大可不必这样,七年的时间很长很长,我也已经走出来了,这中间我们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早已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了,你看现在是不是连找个话题也觉得费事,你要是心里真的过意不去,就和以前一样好了,保持表面的客气就行了,至少在父母面前说的过去,也不用弄得很尴尬。”
最后一条她写道:“我们的生活,不是缺了谁不可的,你看这七年,不一样还是好好的生活着吗?你一样,我也一样,祝你以后幸福快乐,是真心的。”
陆严岐拿着手机看了许久许久。
言已至此,说再多没有任何意义。
周一虞慈上班,秋儿贼兮兮的笑道:“上次和那个警察聊的怎么样啊?”
虞慈早就忘记了那茬,收拾着桌子,随口问:“啥警察?”
秋儿还以为她不好意思承认,笑的更贼了,“不要不好意思嘛,人民警察也挺帅的哈,虽然胖了一点,但有安全感嘛,你俩是不是以前发生过啥?”
虞慈这才想起来,心里暗暗骂着这个吕正栋净说些没边的事引得别人误会,她坐下来,打开早饭餐盒,往嘴里扒拉了一筷子炒面,含糊不清道:“没啥误会。”
越是这么说越是坐实了猜测,秋儿嘿嘿嘿笑的很诡,笑的虞慈头皮发麻,但她现在肚子太饿了,一门心思干饭,没把多余的精力对付这事儿,而且这种事情也不好解释。
正好冯晚诺和何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见秋儿眯着眼笑的贼开心,不由问了句,“你咋回事啊,笑的春心荡漾的。”
于是秋儿绘声绘色地把那天周六晚上她俩遇到的事情讲了一遍,中间还没忘记描述了一下虞慈如何勇敢如何临危不惧,把她夸的像个女英雄似的,夸的她脸都红了,低声说了句,“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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