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的脑袋一点一点,像啄米的小?雀儿。
贺谦眸底染笑,随即抬掌,轻轻落下,在那毛绒绒上。
外头的光从窗户里照在她身上,琥珀色的,像裹了一层蜜糖。
贺谦心也像掉进了蜜罐里,沁甜。
有这待遇的话,再中?十箭也值了。
可门嘎吱一声?打开,暗六进来,瞧见贺谦醒了,自是高?兴,正欲上前说话,被夹雪的凤眼一扫,便停在了不远处。
反应过来后?,暗六将要报的内容写在了纸上,悄悄递了上去。
贺谦单手结果?,扫了几眼,便挥了挥手,让人退下了。
和他料想的差不多?,草原人,哪有这样大的本事。
被他的人盯着还能?抽空对皎皎下手。
长安啊……
竟真的有人想杀他。
韶柔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床上了,这熟悉的床褥……竟是贺谦躺的床!
她猛地惊醒,鲤鱼打挺般的坐了起来,巡视一圈,哪里还能?看见贺谦的影子!
他醒了?!
顾不上其他,韶柔下榻,勾了鞋就往外跑,刚跑出?门,就瞧见贺谦站在院里,正在和暗六交代什么事。
听见脚步声?,贺谦唇角勾了勾,回头:“醒了?”
韶柔一步步走过去,暗六已经退下了。
她闷闷不说话。
“怎么啦?”
还怎么啦?韶柔鼓起脸颊,只想给他的胸口来上一拳:“醒了为何不叫醒我!你还下床,跑到院子里来吹风!”
贺谦最喜她这幅俏皮的模样,他憋笑:“叫了,但是你睡的太沉了,还靠在床上,我……我怕吵到你,便下来了。”
韶柔呆了,怎么从这人的嘴里说出?来,好像是她困了要爬他的床一样。
他倒还委屈上了?!
不可理喻!
韶柔懒得理他,既然人已经醒了,说明没事了,她便也可以走了。
“那殿下好生养伤,免得我在这,扰了您!”
这话说的有那么两分赌气的意味,但偏偏就让贺谦慌了神,他长臂一抬,就挡住了韶柔的去路。
“谁说你打扰我了?是我不好,你照顾我几日,我怎么刚醒你就要走?”
韶柔想呸他一口,想想又忍住了:“谁照顾你好几日……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贺谦一瞬不动的看着她的表情:“只要你留下,贴金贴银都行!”
韶柔被他逗笑。
见她笑了,贺谦才松了口气:“那……你不生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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