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帖现在不在她身边,王韫也记不大清楚王琳究竟是几号的生日,依稀记得好像就是在这个月月末,现在这个月已经过了一半,算算时间,差不多也是时候了。
她不怕王琳,不表示她愿意见她王琳,一想到王琳,王韫的脸就有点绿,绿油油的气息也影响到了荀桢。
放下手中的药碗,荀桢温和地问,“阿韫看起来似乎有心事。”他前几天才生了一场大病,此时面色苍白,言语间带着些断断续续的咳意。
王韫熟练地接过药碗,随手搁在一旁的小桌上,“只是想起了我月末要去王府给我那堂姐庆生罢了。”
王韫和王琳不睦的事,荀桢也知晓,故而并没有多问,而是轻轻点了点头。
“先生。”
王韫还在想周衍修的话,虽然王琳目的不单纯可是周衍修也没必要特地指出来,困扰王韫的是,王琳究竟想干什么。
她智商不够,抱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刚刚给荀桢端药,才发现自己面前就有个混官场的大佬,忍不住问道,“周衍修突然和我说,我堂姐邀请我赴宴目的不单纯,先生你能帮我想想,她究竟想做什么吗?”
“嗯?他便是同你如此说的?”
“嗯。”
出乎意料的是,荀桢竟然一直没动静,王韫掀起眼帘一看,便看见荀桢倚在床头,闭眼沉思着什么。
大佬想事情,王韫没敢打扰,乖乖地噤声缩在一旁。
但荀桢这次思考的时间却有点长了,王韫等了半天也没见荀桢有什么动静,一想到他现在才大病初愈,王韫就有点儿担心。
“先生要是没头绪就不要想了吧,身体要紧。”
荀桢摇了摇头,制止了她,紧接着,慢慢开了口,面色郑重地问道,“阿韫,你可知晓你那堂姐有一本日录?”
“日录?”
日录也就是现在的日记,古人论起写日记的热情并不输现代人,那些文人就特别喜欢把一些出去玩了一趟的感想记在里面。
王韫没想到,王琳竟然也有写日记的习惯。
虽然不明白荀桢问她这个究竟是什么意思,但王韫也清楚荀桢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在里面。但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她曾经看到王琳写日记,王琳也不可能让她看到。
王韫摇摇头,“不曾。”
荀桢闻言,轻轻地叹了口气,面有歉意,“抱歉,阿韫,此事一直是我瞒着你。”
“我……曾经托人去查过你家中事。”
“你说什么?!”王韫惊了。
“此事是我不对,”
“你查……不是!你查我干什么?”荀桢的话让王韫一时间有点转不过弯来。荀桢查过她?查人这种事一般不都是霸道总裁干的吗?荀桢怎么会去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