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嗯?”
“我想要水囊。”放松下来后的刚一出声,喉咙便干涩无比,疼得仿佛要出血。
荀桢温言:“你等等。”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再转身时,已是把水囊拿了过来。
刚刚包扎的时候用了不少水,晃了一晃,水囊里的水几乎已经见底了。
荀桢的手轻柔地扶住王韫,王韫抬起双臂刚想要接水囊,接着便出了痛苦的呻/吟
太疼了,从小到大她就没有这么疼过,刚刚神经一直绷着还好,此刻一缓过来,疼得根本受不了了。王韫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尾被刮去了鱼鳞的鱼,扑腾得力气都没有了。
荀桢来到王韫身侧的位置坐下,刚好可以让王韫靠着他。
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眼中的情绪不再像是对待小友,复杂得王韫根本看不懂。
王韫看得怔住了,好似忘记了疼痛
直到荀桢把水囊送到王韫唇边,“张嘴,阿韫。”
“等等……”
她忘不掉刚刚屈辱性的亲吻,太恶心了,她恨不得好好踹高个大汉的下半身两脚。虽然很渴,但王韫还是含着水来来回回地漱着口腔,最后哇地一声全吐在地上。
荀桢未出声,目光静静地落在她的发顶。
王韫知晓荀桢的心里一定不好受,她心里也不好受。毕竟那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抄书时和荀桢乌龙似的轻吻她根本未放在心上。
漱完口,王韫才真正地喝到了水,清甜的水滋润了她干裂的唇瓣,滑过她干疼的喉口,清清浅浅的如蜿蜒的水流汇入她的心中。
“先生。”未等荀桢回答,王韫强支起疼痛的身子,抬起头,轻轻地覆上了荀桢的双唇。
她的眼中清晰地倒映着荀桢吃惊的神色。
王韫刚刚喝水喝地有些急了,唇角还带着些水珠,冰冰凉凉地直接贴上了荀桢的双唇。保持着轻吻的姿势,王韫未深入,她现在恶心得慌,提什么深入。
只是个蜻蜓点水似的一吻,王韫便收回了身子,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太累了,实在没法继续。
这样也算是讨回一点吧,洗洗嘴巴,虽然拿荀桢洗嘴巴王韫觉得自己挺坏的。
荀桢不知如何是好,最终他抬起手,用宽大的袖子擦了擦王韫的唇角未咽下的水珠,保持着搂着王韫的姿势,轻声地哄道,“睡吧,梦中就不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