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桢不答,而是望向车夫,温言问他,“可能修好?”
车夫叹气,“现在在这个地方,哪里能修得好?”
荀桢面色未变,“现在离客栈多远?”
车夫答:“走得远了,有段距离,要是能回客栈到也有法子。”车夫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扬,“我刚才在路上瞧见一座小庙,现在太阳大,晒的厉害,郎君和娘子不如去庙里歇上一会儿,我骑马回客栈走一趟。”
荀桢闻言转身看着王韫,征求王韫的意见。
王韫也想到刚才见到的小庙,她刚刚还默默跟菩萨山神许愿来着,结果下一秒车就坏了,也是天意。
王韫便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车夫的提议,“我无事,不如就照他所说的做吧。”
***
此时虽然是四五点钟的样子,太阳依旧高高地挂着,晒得厉害。暴露在日光中,不一会儿就晒得人头顶发烫。
王韫甩着两条腿走得苦不堪言。
又晒又累。
比军训的时候都累。
走到了一半,王韫才发现自己下车时把包裹一起带上了。
王韫现在才想给戴着砚台的自己一巴掌,重死了。
刚才见到的小庙此时离他们好似特别远,任凭人怎么走也走不到。
王韫担心的是身侧的荀桢,她年纪正轻身强力壮地都嫌累,荀桢年纪大,昨日刚喝了药神色才好些,现在又要如此折腾。
荀桢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一粒粒从面上滑落,砸在土地上。
“先生,”王韫挽着荀桢的手臂,小心翼翼,“我扶着你吧。”
荀桢知晓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未逞强,“麻烦你了。”
三人一路走来,终于走到了庙外,山庙已经破败了,和王韫在电视上见到的破庙差不许多,荒凉冷清,,歪着的牌匾蒙了层灰,字迹斑驳,辨不清写着什么,庙外种着一棵参天大树,撒下一地不少阴凉,清风徐来,便倍感清凉。
王韫等人入了庙,才发现庙里有其他人,两个大汉靠着斑驳的墙壁对坐着,正在庙内低声交谈着什么,见有人入内,两人警惕地抬头看了王韫和荀桢一眼,眼神凶恶,看得王韫莫名的慌了神,想再看清楚两人又已垂下了头继续交谈,甚至歪了歪身子,将头埋得更深。
他们生得凶恶,但王韫看着却有些莫名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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