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汉子朗声笑道,“我们问她问不出什么,她嚷嚷着我们要杀她,哭着要走,我们也不好拦她,只好叫她走了。”
王韫:“只怕不仅仅如此吧?”
他回答的简单,王韫根本不信,荀桢不可能轻易会让女人离去,至少是在未把事情搞清楚明白之前。
荀桢哑然失笑,“小友就如此信任我,不怕我真被她所惑?”
王韫撇撇嘴,“若是真被她迷住了,先生也太不正经了些。”
领头汉子倒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我走南闯北这么久,什么美人未见过,这妇人也只是略有些姿色罢了。”
王韫接着刚才的问,“她走了,你的同伴呢?难不成都去睡了?”
领头汉子道,“他们累了,都已经歇下了。”他脸色严肃,答得一本正经,若不是了解荀桢,王韫也差点信了。
荀桢出声轻笑道,“小友不妨来猜猜到底发生何事。”
王韫:“是教学吗?”
荀桢颌首,“是。”
领头大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王韫:“我能问问题吗?”
荀桢:“自然可以,但小友不能直接问我答案。”
“现在的局面是先生故意造成的吗?”
荀桢:是。”
既然是荀桢故意的,就不难猜了,答案呼之欲出。
王韫思索了半刻。
“女人她和两个犯人关系匪浅?”刘大姐的棺材前有灭了的香,有新鲜的供果,她之前也曾闻到淡淡的香火味,女人想必是来祭拜刘大姐的。
但白天不来,偏偏挑在半夜来祭拜刘大姐。
女人之前听到刘大姐的哭喊吓得魂飞魄散,也不忘把她和荀桢引开。见到刘大姐脸色煞白,而刘大姐似乎并不认识她。
两个素昧平生的人,其中一个死去了,另一个挑中人少的晚上跑去祭拜。
何止是古怪,简直是脑门上贴了“我有嫌疑”四个大字,刘大姐的事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王韫想想只能猜她和兄弟俩关系不菲。
她吵着要走……可能不是真的害怕……她勾引荀桢便不是寻常女子能做出来的事,之后甚至能笑着和她打招呼,便能得知她胆子不小,害怕得要跑这件事值得商榷。
既然不是真的想跑,就是想通风报信?
她难道知道兄弟俩藏在什么地方?
王韫抬起头,“先生你们故意放她离去,是想要看看女人想要做什么,若是真的认识兄弟俩去通风报信,便趁机弄清楚他们藏身地点。若是女人不是去找兄弟二人也无妨,说不定途中也能寻得一二线索。”
“小二常年跑堂,人又灵敏瘦小,定是被你们指示去跟踪女人。”王韫斟酌着又道,“但为妨事情败露给小二招来危险,所以又叫一个人去跟着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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