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拜托她了。
王韫乱猜也猜不到什么所以然,但她已暗自决定不会推辞,最后荀桢温和地吐露了答案。
结果大出王韫所外。
“我想要创办一间书院。”
乍闻荀桢的回答,王韫眉梢高挑,惊道,“先生想要创办书院?”
荀桢收罗安泰等学生,细心教导,难不成也是在准备书院的事宜?
“长庚他们?”他们知道吗?
“他们早已知晓。”荀桢颌首,“前些年我拿出了数十载的积蓄托好友在京外,寻得一处所在,破土动工,其间事宜也得子慎之父相助,如今已准备得差不多,只是名字我一直举棋不定,今日拜托小友,”荀桢眉眼含笑,“是为托小友取个名。”
“要我取名?”王韫第一反应是拒绝,“我不会。”王韫补充道,“先生你知晓我的,既然先生准备了这么久,理应是先生亲自敲定才是。”
要她取名她能取出清华书院、北大书院、哈佛牛津书院出来。
“兄台欲往何处求学?”
“荀大人主持的哈佛书院,不知阁下?”
“剑桥书院。”
一想到日后书生互相寒暄的画面,王韫就有点绷不住想笑。
纵有些恶趣味她也得憋住,不然两个宽袍大袖的书生口吐哈佛牛津什么的就太出戏了。
荀桢不因王韫的拒绝而放弃,他湖水似的双眸郑重地凝视着王韫,轻声道,“小友莫要推辞。”
“先生是真想叫我取名吗?”
荀桢神色郑重,王韫也不好再当作笑言,她收敛了面上的笑意。
真要她取名?她的大脑反而空白了。她不擅长取名字,叫她取人名,她眼下只能想出小花小小翠一类的,她不愿意含糊对付。
她虽是玩笑的脑补,心底却有个想法,如同一座随时会喷发的活火山,跃跃欲试,害怕一喷发出来把自己烧灼得骨肉不存,只能借玩笑来压抑住。
她可不可以拜托荀桢,不要只邀请些理学大儒来传道授业,也可以邀请些诸如沈括和方以智等等一类的奇才,不单学些四书五经,可以学诸如《梦溪笔谈》中的自然科学,可以学点诸如《泰西水法》地理水利,甚至诸如《火攻挈要》,兴办几间实验室,学习化学物理等等。
王韫是个文科生,对理科一窍不通,她不会做火药不会做肥皂,但不妨碍她知道科技文明的重要性。
她高中抱着历史书背中国古代科技特点时,曾无限叹惋。重实用重经验,缺少理论研究缺少实验,只是为封建农业经济服务,没有孕育出近代科学。
晋朝类似于明朝,晋朝前有唐宋元明清,王韫打心底就把它当做明朝一样看待,虽然有穿越者前辈的存在,而他去世后,纵观整个社会上下,有变动但都似乎只是浅尝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