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瞧着,皇后娘娘倒不像是那样的人。戴嫔道:就算真是有心为难人,也该过了这新婚这段日子,站稳了脚跟才是,何必急于一时,惹人非议呢?
德妃下狱,吕昭仪偏又在这时候病重,剩下的地位最高的是韦修仪,她也正拿不准主意。
郑嫔在一旁捏着帕子听了好半天,还是忍不住细声细语的插了一句话:戴嫔姐姐说的不错,皇后平时待人处事都很宽容,宫人们毛手毛脚犯了错也从不苛责,反而会悉心安抚,咱们平时侍奉娘娘也很精心,又没得陛下额外眷顾,她不会有意针对的。
你懂什么,韦修仪正烦躁,没好气道:屋里的花瓶看着碍眼都想换了呢,咱们与人家共事一夫,就是那些不碍事却碍眼的花瓶儿想摔碎那么一个两个的也没准儿呢。
几个低位的妃嫔听的脸都白了。
哎呀不管了!说着说着韦修仪就一拍桌子站起来:我们在这里又惊又惧的,还不如干脆问个明白。其他人劝说不及,眼睁睁的看着韦修仪坐上辇车,向立政殿出发。
她们面面相觑,最后在犹豫中还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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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辞这时候正在抱着太子教他在纸上画画。
平常这个时候圆圆应该在紫宸殿跟着师傅们读书,但谢怀章感觉容辞这几天像是不太舒服,便特意给儿子放了一个假让他能空出时间来陪陪他母亲。
可是容辞不知道是这些天......咳、休息的不太好还是怎么的,一直打不起精神,大白天的抱着儿子都会犯困。
圆圆还太小,手指上的筋骨并没有长全,因此还没开始正式学习书法,握着笔的时候总有些吃力,好不容易照着母亲画的兰花描了一朵歪歪扭扭的,抬起头正要高兴的讨夸奖时,却看见容辞的头支着手臂,眼睛都半闭了起来。
母后......母后!
容辞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见圆圆嘴巴都撅了起来,顿时有些愧疚:圆圆,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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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拿起他画的那一张看不出是什么的画,面不改色的夸赞道:我们圆圆画的真好,这是兰花对不对?画的可真像!
别看旁人眼里太子很不好伺候,但他在容辞跟前的时候多数都是个听话又好哄的乖宝宝,现在就很轻易的被哄的高高兴兴了。
这时,敛青进来室内通报:娘娘,韦修仪并戴嫔郑嫔等求见。
容辞想着有人来说说话提一下精神也好,就准了。
韦修仪几个结伴踏进了立政殿的西侧室,见到皇后正抱着太子坐在书案前画画,俱是一怔,随即马上行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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