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不过一个小小的才人,她便是想要做什么龌龊事也没那个能力,况且......若是太子出事,她并没办法直接得到好处她的位分是在太低了,一个宫女出身的六品才人,不论皇帝有没有亲生儿子,不论是谁将来继承大统,和她都扯不上关系。
容辞看着谢怀章:二哥,若是按照动机猜测,是后宫妃嫔作为的可能性就不高了。
事无绝对,谢怀章想到妻子孩子当时所受的苦就觉得恼恨异常:一般的妃子这么做的意义或许不大,但是有一个人......
话还没说完我,赵继达便在外间通传道:陛下,杜大人方才递了折子,说是有急事要禀报。
杜阁老是内阁的次辅,又人老成精,他说的急事必定真是十万火急。
谢怀章便准了他的请见。
容辞见状想先回避,却被谢怀章按住了:无妨,卑不抑尊,你是皇后,没有给臣子让位的道理,在此旁听就是了。
因此等杜阁老进来时,见到正殿中不只有皇帝,还有刚刚被册封不到半个月的中宫。
他在心里为难了只一瞬间就放下了犹豫,面不改色的向帝后行了礼,被叫起之后却没有动,拖着已经有些老迈的身子跪伏在地上。
老臣前来请罪,请陛下治臣之罪。
谢怀章的眼神一动,问:卿何罪之有?
杜阁老下颌紧绷,看得出来内心并不平静,但还是硬着头皮照实说了:敢问陛下,前一阵子太子殿下有恙,是否当真是因为一种叫做赤樱岩的药石?
知道赤樱岩的事并不奇怪,毕竟当初为了救皇太子的命,大梁上下广贴告示求访民间名医,后来太子果然痊愈,人多口杂,其实很多有门路的人都知道太子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但是偏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事,肯定也别有深意。
这件案子一波三折,揪出的竟然都是真凶的障眼法,那人便如同毒蛇一般时时觊觎着那个幼小的孩童。
容辞为了不给谢怀章压力,面上从没有表现的太过焦急,但其实每每想到这事儿都如鲠在喉,早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她听了杜阁老这似是带着深意的话,心中就像是火上泼了一层滚油一般,忍不住先开了口:
大人,您先把话说清楚。
皇后的急切让杜阁老略微差异,他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一咬牙就顺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臣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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