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动机,这是他疏忽的地方,人做有些事的理由往往千奇百怪,想不到不代表不存在,比方说他的原配郭氏,其实到现在为止谢怀章都没弄明白她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太子妃乃至未来的皇后不做,要来谋害自己夫君。
这完全讲不通,可到最后证明确确实实就是她做的,没有站得住脚的动机,也没有什么身不由己的苦衷,人心各异,谁也不能完全理解另一个人的心思,即使亲密如夫妻也是一样。
今天的请安如何,她们可还恭敬么?
还不错,容辞道:都应付的来,大部分也都还好相处。
大部分?那小部分呢?
容辞总算不再去想凶手的事,她忍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就算不好相处的也不是我吃亏啊。
谢怀章伸手描摹着容辞的眉眼,温和道:我是怕你刚入宫,摸不着她们的调,万一受了委屈可怎么好。
哪里又能受委屈了?我瞧着戴嫔心里像是有成算的样子,韦修仪心直口快也没有坏心,余才人倒是有些拎不清,还有德妃虽然看着没什么特别的,但总有些有些摸不透
说实话,除了德妃他还熟一点,其他人谢怀章自己都记不得谁是谁了,此时给的建议也相当粗暴直接:若有谁不好,你就直接处置了,想来剩下的也就老实了。
容辞失笑:我要是真这么做了,那外面还不得传的难听死了。
谢怀章自己其实不怎么在乎虚名,但在容辞身上总是顾忌的多一些,也不忍她饱受非议,想了想道:那你就回来告诉我,我亲自来处置。
好了好了,容辞心里软的像团棉花,她贴着谢怀章的胸膛轻语:二哥,后宫的事你不用插手,这是我的职责,若是这么点小事都要你来帮忙,那我这个皇后未免也太无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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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两人顾忌圆圆刚搬地方,怕他不适应,因此就陪着他睡了一晚上,并没有再发生什么,因此第二天容辞好歹精神抖擞的在该起的时候起来了。
这天该是外命妇一起进宫来朝贺的日子,容辞心里总想着吕昭仪的事,便全程都有些走神,连看见某些人被迫给自己磕头的样子也没有多大的感触。
她说的自然是恭毅侯老夫人王氏,或者靖远伯夫人吴氏等人,这两人都当了容辞两世的长辈,但又因为各不相同的理由不仅没有起到长辈的样子,还都在容辞那不甚顺遂的人生中踩了好几脚。
谁也不是以德报怨的圣人,容辞虽没那个闲功夫特意腾出手来料理她们,但看她们因为自己而又恨又怕的样子也不是不解气的,只是这次有比这重要的多的心事压着,连看仇人屈辱倒霉都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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