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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心思,饭菜中有毒,路过水池的路上被抹了菜油,连东宫的轿辇都被人动过手脚,要是我的运气再差一点,有多少命都不够送的,可东宫的人想向他禀报这件事,求他庇佑我这个儿子,他却连只推说忙,连见都不见一面。

等到福安姑母知道这件事才捅到紫宸殿,据说他当时表现的很是沉默,既不高兴也不愤怒,只说随姑母处置,但后来姑母为了杀鸡儆猴很是处置了一批人,把后宫弄得人仰马翻,却也不见他反对,反而对小郭氏的告状置之不理。

容辞觉得这种暧昧不明的方式似曾相识,像是在谁身上见过似的,还没等她细想,就听谢怀章继续道:

等我再大一点,有了自保之力,反击起来也比旁人更顺手些,那时我便想,若我有了孩儿,一定要做个好父亲,将自己的孩子看的牢牢的,不许任何人碰他一根手指头,可是现在想来,却是我太过天真了。

他将容辞抱紧了道:多谢你没有因此怪我,反倒耐心安慰,我本以为在你心中,孩子的事要远重于我

你怎么会这样想?容辞一顿,惊讶于谢怀章的不自信,她挣脱他的双臂挑眉道:我是圆圆的娘,自然把他放在第一位,但你、孩子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哪里能分出伯仲呢?

谢怀章的脸上一下子溢出了笑意,嘴上道:你这样说我可当真了?

容辞哼了一声,但手却轻轻抚上了他的脸颊,轻声问:还疼吗?

这是在问几天前她打的那一耳光。

谢怀章将她的手轻压在脸上,歪了歪头道:像小猫爪垫子碰了一下似的。

容辞一怔,反应过来后就轻斥道:呸,我是认真的,你这人怎么也油嘴滑舌起来。

我说的也是真的啊,谢怀章也忍不住笑起来:我其实已经做好挨打的准备了,结果没想到连一点疼都没感觉到,说着笑容便褪了下去:当时我就在想,我的阿颜竟然这样虚弱,连打人都像是抚摸似的

容辞低头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指,听谢怀章道:我那时很害怕,因为我看到过唯一一次女人打男子,就是我母亲狠狠扇了先帝一耳光,力气大的把他的脸都打肿了,她那般健康,最后还是郁郁而终,你却连打人的的力气都没有

谢怀章的本意是想劝容辞爱惜自己的身子,她却被这话里其他的讯息吸引了:娘娘曾经打过先帝?这又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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