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轻笑一声:这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她见顾宗霖语带不满,不像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也不是强制必须带一个吧?
他皱眉道:自然是凭各家意愿可是,母亲命我到时务必带上悦儿。
这样么?容辞有些明白了,她试探道:大妹妹今年已经有十八了吧,可曾开始找人家?
未曾。顾宗霖的脸色更加难看:母亲一直拖着,我原以为是悦儿心高气傲不肯屈就,没想到
容辞听了谈谈道:人各有志,你觉得很好的安排旁人却不一定领情,强扭的瓜只会使苦味更重罢了。
她这话其实是一语双关,可是顾宗霖却没听出来,还在心烦顾悦那说不出口的小心思:
陛下一心处理政事,并不贪恋女色,这满朝皆知,她便是如愿入了后宫,又能得到什么?顾宗霖道:就算陛下改了主意,不再冷落后宫,也轮不到她独得圣宠,这有什么意思呢?
容辞才是真正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顾悦不论进不进宫都碍不着她的事。
她不怎么走心的说道:说不定陛下就偏爱她这一种呢,天子的口味谁能说得准。
顾宗霖动了动嘴唇,本不想跟妻子谈论亲妹妹的缺点,但最终还是神情严肃的低声说道:悦儿的性子看似清冷高傲,实则骄纵,又总是口无遮拦,世间男子都不太可能钟意这一种的
容辞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抿着嘴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半趴在炕桌上笑了起来:哎呦!你哈哈是亲哥哥吗?你、你说的这是什么呀?这话要是传到大妹妹耳朵里这是生怕气不死她么?
顾宗霖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向上弯了弯,随即又忍住:我说的是实话,人总是要有自知之明的。
在一起说另一个人的坏话总是拉进关系的最好方法。托顾悦的福,两人之间从容辞回来之后就一直别扭尴尬的气氛总算有所缓解,容辞也不再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了。
顾宗霖接下来跟她大致说了一下宫宴的流程,又说过一会儿一位熟悉礼仪的嬷嬷会过来教导细节,叮嘱她一定要跟着认真学,莫要出差错。
容辞一一应下来。
之后顾宗霖见这边也没他什么事了,就回了前院,临走之前特意提了一下书架上的书,说是他从前边书房取了一部分,又在外面新买了一部分,让容辞若是无聊就翻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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