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她李嬷嬷说的是对的,之前她没想到这一点,但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与谢睦保持距离可能真的是必要的。
人的情感确实不可控,但幸运的是,行动好歹可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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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容辞带着三个丫头上了马车,临行前嘱托李嬷嬷等他们走远了之后再去谢园抱回圆圆,以防意外,又仔细交代了孩子习惯、作息。
李嬷嬷照顾圆圆也照顾惯了,这些自然早就知道,但她心里知道容辞这是舍不得儿子,便也就一一应了,好让她放心。
容辞到最后实在没什么好嘱咐的了,只能最后望了一眼谢园的方向,依依不舍地上了车。
马车不比骑马,走的慢了好些,慢悠悠的颠簸了一路,总算到了顾府门口。
敛青将车门打开先下了马车,容辞心中存着事,漫不经心的探出车外,冷不丁见到久违了的顾宗霖正站在下面,伸出一只手,作势要扶她下车。
容辞顿了顿,将手轻搭在他的手上下了车,随即抽回手:多谢二爷,您不用当值么?怎么有空过来?
顾宗霖从方才起就一直在看她,眼神中有探究也有疑惑,看的容辞心里发毛,不知自己又做了什么招惹了他的注意。
顾宗霖收回目光:今日休沐,想着你回来,就过来瞧瞧。
那还真是不巧
容辞今天心情极其的糟糕,并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于是只是点了点头敷衍道:我有些累了,先回房整理一下,一会儿还要去给父亲母亲请安,恕我不能作陪了。
顾宗霖又一次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随即道:那便一起吧。
容辞动了动嘴,最终还是忍下来,没再拒绝。
两人一路回了三省院,说起来,距离容辞出府已经过了一年多了,再一次站在这府里,感觉好像自己走了不是一年而是十年似的,看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显得又陌生又别扭。
顾宗霖非常罕见的没回书房,而是与容辞一路回了正房。
容辞进了中厅先打量了一圈,见房里收拾的很干净,和她走的时候变化不大,只是再走两步就发现东两间已经大变样子,中间的隔断消失,两间屋子合为了一间,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整套的书橱书架,架子上三三两两的添了不少书籍,最靠东边的书柜前摆了一张书桌,上面文房四宝样样俱全,摆放的也十分整齐,像是没有人用过的样子。
她愣住了:这是
顾宗霖道:你之前说是要把这两间房改成书房,我便叫人打了家具,在你走之前就做好了,之后我想着即已做成,若是不用未免浪费了,就仍摆上了,你看看是否合心意。
容辞顿了顿,不知该说什么好,最终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道:劳您费心了,只是我又住不久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容辞便又去瞧了瞧西两间,见西次间和卧室变化不大,只是
怎么多了顾宗霖日常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