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提着灯笼哭笑不得,见他居然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有些无奈:
我只是觉得付点钱那摊主八成也就撒手了,不需为了这点子事说谎而已。这时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一直没想到的事:对了,你现在已有妻室了吧?尊夫人若是知道必定十分难过,便是不知道,我也不能冒犯她啊。
说完却不见有人回应,便偏头见他肃着眉眼,像是心有不悦的样子,忙解释道:我没有责怪的意思
我没有妻子。谢睦语气平淡的打断她。
什么?
我们分开了。
容辞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分开了,这是什么意思?
她立即反应过来自己怕是戳中了旁人的痛处,若是马上道歉的话只会更加伤人,容辞只能小心翼翼的转换话题:嗯我没想到你竟是个很能变通的人明明外表看上去一点也不像
过了这么久,谢睦其实一点也感觉不到什么伤心了,但也受用于容辞的体谅,对自己在她眼里的的印象有点好奇:我看上去应该是什么样子?
容辞想了想:应该是温文守礼,言语不多却胸有丘壑,还有我说了你可别怪罪还有一点刻板。
谢睦眼中少见的带了一丝笑意:原来如此,但若一个人的性格想法都摆在明面上,那世间上的事也不会如此复杂难懂了。有人看似单纯,其实心机深沉;有人话不留情却是嘴硬心软;还有人与你推心置腹,其实另有所图若不长久相处,怎么能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这样说也对容辞被遮住的神色渐渐带了一丝冷意:只是这相处到底要多长呢?是不是真的要寸步不离的在一起十年八年,才能知道他究竟是人是鬼?
谢睦道:不必。
容辞抬起头看着他。
人心难测也易测,你只需不要把自己的想象和期待加于这人身上,只需一年半载,自可分辨的清清楚楚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听了这话,容辞若有所思,不自觉的带入自己的经历,发现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若是当初不被顾宗霖那一点点温情所迷惑,产生了错误至极的期待,就算还是被陷害冤枉,也不至于失望心寒成那般模样,白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盲心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