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在屋子里被王氏责打,又看到顾宗霖和许容辞站在一起,满脑子嫉妒和怨恨操纵之下,确实差点把事情全都抖搂干净,想的是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容辞一番声泪俱下的请罪给堵了回去,她最大的心结就是看不得别的女人和顾宗霖在一起,可许容辞自己主动提出要走,她还需要把一切都说出来吗?
容辞观察着王韵兰的神色,见她也并非底气十足,不禁笑了:大嫂,你真的这么在乎大哥是被谁害死的吗?情愿与我玉石俱焚,也要给他讨回公道?
她当然不是,他死不死的她一点也不在乎,但她不想替许容辞背这个黑锅。
容辞也明白这个深爱顾宗霖的疯女人绝不可能为了顾宗齐而孤注一掷,她若说出事情的真相,不说有没有证据,就算王氏真的信了,那容辞虽没有好下场,王韵兰却也一样逃不了。
一个为求自保阴差阳错害死了大伯兄;一个身为长嫂觊觎小叔,想要陷害弟妹不成反毒死亲夫。
这两个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儿去。
还有大嫂,你昨晚就没感觉出身体有哪里不对么?
王韵兰猛地转头看向容辞她当然感觉到了,昨晚难敌□□的不止顾宗齐一人,她自己也失去了控制:你这话什么意思?
容辞看着她的表情,便明白了:看来我的人并没有看错,昨晚添了药的茶有两杯,可是大嫂,我本以为你只会害我一个人,怎么,您连二爷也不想放过吗?
王韵兰并不笨,刚刚只是被一连串的事故弄懵了,没来得及细想,此时马上反应过来:我没有你、你是说
容辞走近她,用尽量柔和的语气跟她交谈:既然大嫂没有做过,那必定是大哥擅做主张,大嫂不要怨恨我害死了你的夫君,若昨晚我没有察觉出不对,真的如了大哥的意,会有什么后果大嫂想过没有?别忘了现在可还是在孝期,在大哥的计划里,二爷中了药之后,与他共度一夜的会是谁?是你?我?还是那个叫秋实的丫头?你能接受哪一种?
事实上王韵兰哪一种都接受不了,容辞自不必说,若是她能容忍二人圆房,也不会出了这个主意;至于她自己,她想跟顾宗霖在一起没错,但让顾宗霖在兄长房里与长嫂苟且?她还不想让他陪自己一起身败名裂;秋实就更不用说了,简直是集前两者的坏处于一身,王韵兰怕是死也决不会让她碰顾宗霖一个手指头,光是想一想她就要吐了。
顾宗齐究竟是怎样计划的,随着他的死再没人能知道,或许受他差遣的秋实能猜到一二,但现在要去逼问她也没有任何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