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上前与三人见礼。
王氏脸上淡淡的,也没了笑意,抬手示意容辞上前来:老二媳妇,你是几时的生辰?
容辞抬眼看了眼王韵兰,见她正低眉顺眼地捧着茶肃立于一旁,反倒是顾宗齐略带急色,看着容辞的眼神中似是带了愧疚。
她低下眉眼,恭敬道:二月二十九戌时生的。
王氏听了,掐着指头算了一番,低声自语道:不该啊
容辞故作懵懂:不知母亲唤儿媳前来所为何事?
一旁的顾宗齐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哑着嗓子道:母亲,二弟妹的命数不是早就算过吗?本就没有问题,您何苦难为她?咳咳、咳咳咳
这么两句话过去,却又是咳得喘不上来。
王韵兰放下茶盏,去拍抚他的脊背:大爷,你还病着呢,千万不要在多做思虑了,病情加重了可怎么好?
王氏本还在犹豫,看他难受的样子忙去照料,好不容易等他平静下来,反而下了决定。
她拉着容辞的手把她拉到身前来,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慈祥的笑意:这段时间府里为了老夫人的丧事忙的焦头烂额,我也没时间照看你,好孩子,委屈你了。
容辞道:母亲说的什么话,您和大嫂忙于家务,我这帮不上忙的有何委屈之处?
王氏的笑意更深了:你小小的孩子嫁进来,每天闷在这府里,想必也烦闷了,若让你出府一段时日,你可愿意?
容辞听了,面上显出疑惑来:可如今全家都在守丧,我身为孙媳自然也应如此,怎可外出游玩呢?
王氏略顿了顿:不是在外游玩,是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暂住几日解解闷,这京城冬天严寒逼人,往常我们也都住到京郊温泉山庄去避寒,只是今年出了丧事,我和你大嫂都不得闲,你三弟妹又有烨哥儿要照料,便想叫你去舒坦两日。
她这话里漏洞颇多,也经不起推敲,若寻常媳妇听了,就算是无法反抗,也肯定要问个明白,可是容辞怕推脱的过了头,万一再让王氏打消了念头,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便作势思考了一番就要答应。
容辞这嘴还没张开,就听见外面丫鬟的通报声:夫人,霖二爷来了。
王氏看了眼容辞,便道:让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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