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部里头,除了尚书大人,就属他能横着走。而弩营的各位官员也因两年前的连弩被坤帝赞誉,而升了官职。
宁大人这是要归家了?
出门时,一部的官员还问了起来,得了他肯定的答复。
说起来,虽说宁家如今已是太子母族,跟往昔相比不可同日而语,但这位未来的国舅爷的后院里头还是干干净净的,不是没有大臣们送美人绫罗,但都被打了出来,久而久之,宁国舅家那只母老虎越发嚣张跋扈的名声就越传越远了。
好些人不以为意,暗地里碎嘴说此等妇人有辱门风。在院子里横就算了,如今还管辖着男人,连个妾都不让纳,还把持着整个宁府的管家权,威风赫赫的到处替后院的妇人们张目,怂恿她们与他们作对。
说实话,一个连孩子都生了的妇人,她整日的不顾着打理自己,抓着男人的心,管那些闲事做何,也不怕哪日被休下了堂去!
只是外头这些闲言碎语的,当事人也不当回事儿。
宁衡归家之时,院子里闹哄哄的,有丫头替他换下了朝服,对着气势越发深厚的他毕恭毕敬,心里头连点心存幻想都没。
外头何事这般热闹?宁衡静静的听了会儿,只听见院子里头他儿子的声音格外响亮,而后还有道低低的男声听不大真切。
丫头替他换好了常服,微微福了礼,道:回小爷,是太子殿下来了。
一说这话他就全然明白了,还嘀咕了句:还以为这小子这两年有长进了,看来还是跟以前一样啊。
一样做何,一样幼稚!
他本不愿搭理,只又听丫头一说他媳妇也在,这才改了路线,踏进了里头院子里。只一瞧,看得他哭笑不得。原来陈珍同宁树儿表兄弟两个在院子里骑马,宁树儿在骑,陈珍在当马,两个配合得很好,一个驾驾驾,一个使劲跑,旁边还有他媳妇含笑看着,时不时招呼着两个人喝水吃点心。
等他一入内,还在乐呵的马和人顿时停了下来,规规矩矩的在一旁落座,行动间优雅如流水,完全看不出先前的玩闹。
果然幼稚得很。
你怎么来了?宁衡走了过去,随口问了句。
其实他想问的是,你还有空来?
谁不知道,为了锻炼太子早日接班,打从太子册封的第二日开始,坤帝就把陈珍给带在了身边,名为学习,实为操练,宁衡不止一次看见他那张生无可恋的脸。
并对比,表示皆大欢喜。